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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Cole 《开花的石头》翻译,第二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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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3 12: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sun98050725 于 2017-11-27 12:0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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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一样,一楼是更新日志,二楼开始为翻译内容。为了方便阅读,新增加的内容以蓝色字体标识。

2017/11/03 名字和命名;科学命名的起源 PART 2
2017/11/06 名字和命名;科学命名的起源 PART 3
2017/11/07 名字和命名;科学命名的起源 PART 4;分类-传统分类 Part 1
2017/11/08 分类;传统分类 Part 2
2017/11/09 分类;分类-传统分类 Part 3
2017/11/10 分类;建议的观点 Part 1
2017/11/13 分类;建议的观点 Part 2
2017/11/14 分类;建议的观点 Part 3
2017/11/15 分类;鉴别标准的应用
2017/11/16 分类;未来展望;*Lithopsturbiniformis谜团 part 1
2017/11/17 分类;*Lithopsturbiniformis谜团 part 2
2017/11/20 分类;*Lithopsturbiniformis谜团 part 3
2017/11/21 分类;*Lithopsturbiniformis谜团 part 4
2017/11/22 分类;*Lithops localis谜团 part 1
2017/11/23 分类;*Lithops localis谜团 part 2

2017/11/24 分类;*Lithops steineckeana 谜团 par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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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3 12:1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sun98050725 于 2017-11-24 10:32 编辑

       所有的纳米比亚(德属西南非)黑人,尤其是位于NW的达马拉兰地的黑人,一个世纪来都被称为达马拉人。关于达马拉人的由来有一个传说,也许这个传说是杜撰的,也有可能是真实的。传说最早开拓纳米比亚(德属西南非)的一批人,牵着牛车,带了一群黄皮肤的霍屯督仆人来到了这片土地,当他们第一次看到当地的两个黑人时,就问身边的仆人,这两个黑人是什么人,仆人回答说是达马拉人。于是当这些探索者回到开普敦时,他们报道了这些西北内地的黑人名字。Nama语是一种可区分性别的语言,男性,女性和中性(代指两性)都不一样。同时也是有三种语法形式:单数(1个),双数(2个)和复数(2个以上)。在damara一词中,dama意思是黑色的,后缀-ra意思是两个女性,所以damara简单的说就是“两个黑肤色的女人”。种名 Karasmontana只比*damarana早发表3个月,不然对于这个分布最广泛的种就有*L. damarana (两个黑肤色女人的生石花)这样一个种名了。


       那些来源于南非荷兰语的brandbergensishalenbergensismickbergensis都带有berg(山脉的意思)这个词。groendrayensis 和*witputzensis来源于非洲白种人的名字,但是拼法有所不同。前者正确的拼法应该是Groendraai(意思是:河流绿色的转弯处)。位于温得和克[10]的Triebner农场致力于这个品种的推广,但是在他们的产品标签上先后经历了三种拼法:L. sp.groendraai;L.sp.greendray和L.sp.groendray,直到最后的一种拼法被Jacobsen根据他的命名体系采纳后才统一。一个德国农场的名字,即Marienthal,被翻译成L. vallis-mariae这样一个迷人的拉丁名。


       有些名字是根据地理位置而来,这样的名字暗示了这些植物的自然栖息地。这些名字包括*alpine(意思是高山的,来自高山顶部)和*summitatum(意思是山的制高点),暗示着这种植株是在山顶发现的;Insularis(意思是和岛屿相关),暗示着这种植株是在奥兰治河上的一个岛屿中发现的;fluminalis(意思是和河流相关),暗示着这种植株是接近奥兰治河的区域发现的;salicola(意思是盐居者),暗示着这种植株第一次是在盐池边发现的。



[10]译者按:温得和克,纳米比亚首都。


      根据细节描述的名字只指基于一系列特征而起的名字。

(a)      根据笼统描述或者外观而起的名字,如bella(意思是迷人的,美丽的);*commode(意思是完美的);optica(意思是像眼睛一             样),pseudotruncatella(意思是虚幻的,这和肉椎属的Mesem类似)。
(b)      根据面部特征或者外观而起的名字,如*fossulifera(意思是小沟渠);rugosa(意思是有皱褶的,不平的);marginate(意思是留有空白的);subfenestrata(意思是部分窗面化);*translucens(意思是半透明的)。
(c)      根据尺寸和形状而起的名字,如divergens(意思是广度的张开);*turbiniformis(意思是陀螺形的);minor(意思是小型的,少量的);*plena(意思是大型的,很多的)。
(d)      根据颜色而起的名字,如amethystina (意思是紫水晶色);*brunneo-violacea(意思是棕-紫色);ochracea(意思是赭红色);lactinea(意思是乳白色);olivacea(意思是橄榄绿色);terricolor(意思是大地色)等等。
(e)      根据纹路的有无而起的名字,如dendritica(意思是树突状,树枝状),gracilidelineata(意思的细腻的纹路);*inornata(意思是没有纹的,朴素的);marmorata(意思是如大理石般的);multipunctata(意思是多点的);verruculosa(意思是上面布满了小疙瘩);glabra(意思是光滑的,没有疙瘩)等等。
(f)       根据花而起的名字,如albiflora(意思是白花的);*diutina(意思是花期很长)。
(g)      根据种子而起的名字,如*farinose(意思是粉状的,细小的),指种子非常细小。

      来源于人名的名字可以分成下面几类:

(a)      采集者,如archereaaucampiaebromfieldiicomptoniielisabethiae,*ernianafullerihalliiherreileslieimeyeriventerivilletiiwaldroniae等等。
(b)      采集者的妻子,如annaemarthae等;采集者的儿子,如helmutii;采集者的女儿,如*margarethae;或者采集者的家人,如ruschiorum
(c)      发现者或者提供信息的人,如dabnerifredericiglaudinaelericheanamariaeriehmeraeweberi;或者提供信息的人的妻子,如susannae。
(d)      土地所有者,如*christinae
(e)      采集者的朋友或者合伙人,如euniceaefranciscigeyerijuliiotzeniana
(f)       生物学家或者多肉植物学者,如burchelliideboerihookerinebrowniischwantesiitischerivolkii;或者是这些人的妻子或助手,如elisaegesineaenaureeniae
(g)      一个美貌的女孩,但是她对生石花既没有兴趣,也不懂。dorotheae


       注意,只有一位土地所有者(或者他的妻子)被加入了命名中,即*christinae。然而,无疑地,在很多例子中,当地农民或者土地所有者早在任何的“发现者”偶然发现这种植物前就已经知道这些植株了,他们还为这些“发现者”提供信息并且带领他们到达栖息地。

生石花属各个种类发表者的名字

      为了读者的方便,我在这个章节中列出了生石花属各个分类的发表者的名字(包括异名)。关于分类我们将会在下面的“品种索引”章节讨论。这些名字是按照它们的缩写名的字母顺序排列。

Berg.=Berger, Alwin(1871-1931),德国
Boom.=Boom, Boudewijn Karel (1903-80),荷兰
Burch..=Burchell, William John (1781-1863),英国和南非
Cole=Cole, Desmond Thorne (1922- ),南非
De Boer=de Boer, Hindrik Wijbrand (1885-1970),荷兰
Dint.=Dinter, Moritz Kuit (1868-1945),德国和纳米比亚
E. E. Fritz=Fritz, Ernst Eduard (1919-86),南非
Frean=Frean, Brian(1937- ),英国
Haw.=Haworth, Adrian Hardy(1768-1833),英国
H. Lückh.=Lückhoff,Hilmar Albert(1916- ),南非
Hook. fil.=Hooker, Joesph Dalton(1817-1911),英国
Jacobs.=Jacobsen, Hermann JohannesHeinrich(1898-1978),德国
L.=Linnaeus, Carolus (Carl von Linné) (1707-78),瑞典
L. Bol=Bolus, Harriet Margaret Louisa(néeKensit) (1877-1970),南非
Loesch=Loesch(Lösch), Alfred(1865-1946),德国
Marl.=Marloth, Hermann Wilhelm Rudolf(1855-1931),德国和南非
N.E.Br=Brown, Nicholas Edward (1849-1934),英国
Nel= Nel, Gert Cornelius (1885-1950),南非
Rowl.= Rowley, Gordon Douglas (1921- ),英国
Schick=Schick, Carl (1881-1953),德国
Schwant.=Schwantes, Martin Heinrich Gustav (1881-1960),德国
Shimada=Shimada,Yasuhiko (1928- ),日本
Thunb.= Thunberg, Carl Pehr (Karl Peter)(1743-1828),瑞典和南非
Tisch.=Tischer, Arthur (1895- ),德国
Triebner=Triebner, Wihelm (1883-1957),德国和纳米比亚

4. 分类

传统分类

      常常有人可笑地建议把生石花属分成两种,即白花型和黄花型。这是一个争议很大的分类方法。但是即使我们采用了这个极其简单的分类方法,还是不能明确种间区别的鉴别线。现在已知的,有不少于6个黄花品种有白花变异(见83-85页),而L. verruculosa(朝贡玉)更是有包括白花和黄花在内的各种花色。在上述这种简单的分类方法中,我们除了将L. verruculosa(朝贡玉)列为除白花和黄花外的第三种外,别无选择。


      为了满足系统分类的要求或者匹配观察者的结果,可以分成两个极端的分类方法:简单地分成1-3个种,然后再细分成数量众多的下级分类;或者分成100个甚至更多的种,然后几乎不再细分下级分类。这两个极端的情况都不是我们想要的。无论我们选择哪个分类方法,一个基本的事实是,我们几乎不可能使用单一的鉴别标准来鉴别两个分类,如种间,亚种间,变种间等。我们必须使用一系列的鉴别标准,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该使用什么鉴别标准?怎么定义这些标准,如何使用这些标准来鉴别我们需要鉴别的品种?


      根据国际植物命名法规(ICBN),一个属可以细分为亚属和/或者组和亚组;一个种可以细分成亚种和/或者变种和亚变种,形式和/或者亚形式。不管这种分级制度可以分成9个或者10个下级分类,对于生石花属而言,3-4个下级分类已经是足够了。


      现在总共发表了大概100种生石花(其中有一些是无效的)。在1960年前,当H.W.de Boer和B.K. Boom重新整理生石花属时,只有12个种以下的下级分类。其中3个是L. julii的颜色形式(*allida*eticulata*ypica); 5个是G. Schwantes在1957年建议发表的亚种(*mundtii,*nelii,*opalina,*pulmonuncula,*stiepelmannii),这5个亚种中,有一些最初以种的形式发表,也有最初被列为变种或者形式的。剩下的4个最初就以种的下级分类发表(*alta,*plenarubra,*tapscottii)。

      传统的分类法基本只以“种”划分,很少会有种以下的下级分类。G.C. Nel于1946年发表的专著《生石花》中,列举了15种生石花(其中一种是Dinteranthus vanzylii/灵耀),但是只提到了一个变种,即L. optica var. rubra。Nel将1946年前存在的30种生石花缩减成了15种,缩减的种大部分属于karasmontanapseudotruncatella系列,但是,奇怪的是,他对schwantesii系列基本没有改动。值得注意的是,在Nel发表他的专著之后的40年内,又有20种新的生石花发表。


      第一次打破传统分类方法的是Schwantes,他在1957年建议发表5个亚种,但是,遗憾的是,没有一个有效地发表。随后De Boer和Boom在1961年对生石花属做了大幅度的改动,他们发表了24个变体,其中一些是新发现的,但是大部分是从原先的“种”改变而来。在之后的20年间,De Boer和Boom又发表了大约30个新种和变种,他们继续缩减起先发表的“种”,并将此移动至变种中。同时,其他人在这段时间也有新的品种发表。


      不幸的是,一些新发现的种是基于不充分的样本数据而发表的,在不到10年时间内,这些种都降级成了变种,或者异名[11]。不管是偶然的还是故意的,发表者总是喜欢选择一些某种特征明显的植株作为分类或者发表的依据,而这些特征并不代表这个种群的整体特征。由于在发表这些新种的时候是引用了这些明显的特征,当从这个栖息地采集更多的重复性样品后[12],这些种自然被就被降级。


      当然,绝大多数关于各个分类的描述仅仅是基于少量的标本株,很少有多于5-6个的,常常只有一个标本株。通过这些少量的,重复性差的数据以及少量的说明(如果有的话)得出的结论常常使收集者或者分类学家对某个特定的种,变种造成误解,他们会对这些种,变种的变化体感到迷茫,或者选择直接忽略。为了不对整个生石花属造成过多的分类和冗余的名字,我们只好对这些出现在同一个分类中的变化体单独地定义为某种变化状态或者特定的状态。收集者对于某一个分类的印象通常是基于他所拥有的那个种类的标本株,有可能这个标本株标签上的名字本身就是错误的。人们总是希望各个分类有一贯性,并且能容易的分辨,也就是说每一个分类下的植株应该是长得一模一样,可以轻易地和其他分类的植株辨别!



[11] 译者按:指这个新发表的种名仅仅作为其他种的异名存在,而不是指这个新发表的种。

[12] 译者按:指更多的重复性样品证明这些明显的特征并不在所有的植株中出现,因此不能作为定义“种”的依据。


      生石花的分类还有其他的难点。在很多例子中,两个完全不同的品种在相隔很远的栖息地分别被发现,并且可以很明确地作为不同的种而分开。但是,后来发现了特征介于这两个品种之间的植株,这就挑战了我们之前对这两个独立的种的认知。有趣的是,通常这些中间态的植株也栖息在这两个种的地理交界处,我们猜测,如果对所有的交界处进行系统性的搜索的话,可能还可以发现更多的中间态植株。


       主分派和主合派是永久存在的矛盾方,主分派关注的是不同点,而主合派关注的是相同点。对于主分派,每一个细小的差别都是重要的,他们希望通过名字,编号或者其他标签来把它辨别出来。有趣的是,主分派的成员往往都很谨小慎微,他们常常对不同的种族,宗教,语言,国家,甚至一个国家的不同地区都很敏感。而主合派,则相反,他们往往不能有效地分辨不同。


      就像每个人对美的看法不同一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审美观。这依赖于他们自身的教育背景和经历(或许缺乏经历)。即使有了所有相关的证据,每个人的看法也会不同。我们总是需要在两个极端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我们需要记住,在任何情况下,个人能力和机械设备局限会使我们看到的仅仅是真相的一部分。没有一个对于属的分类是完美的,这仅仅是人们在特定的时间内对自己看到的特定的事实的总结,如果他足够智慧的话,在接受新知识或者获得新阅历后,会随之改变之前的分类方法。


      在De Boer和Boom重新整理生石花属之前(1961年),生石花属几乎都是由种构成[13]。现在,种的数量在不断地减少,有些种内,变种的数量可以多达5-6个。1966年,B.Fearn开始发表一系列的关于生石花属的论文,这些论文的主要内容是:减少种的数量,并将之降级至变种的位置。最终,在1970年,种的数量被缩减至12种。Frean还准备了另外一篇论文(1970:92),内容是将Lithops fuller降级成Lithops julii的一个亚种。由于这是当时唯一一个将种降级成亚种的例子,Frean的建议并没有正式生效,直到1976年这个建议才得以实行。

同时,D.T. Cole于1973年根据De Boer和Boom十二年前创立的新的命名规则发表了《核对和索引表》一书,内容是进一步缩减种的数量,将之降级成变体,同时为了更好的描述,加入了一些新的变种。在说明和讨论这个章节中,有这样的陈述:“我们有过考虑将下列两组中的各个种列为亚种的可能[L. julii, L. fulleri, L. hallii和L. karasmontana, *L. erniana, L. belle]。。。但是,就现在而言,加入亚种这个分类的时机尚早,因为亚种还不能稳定的满足分类的要求”。(Cole 1973c:39)


      现在,我们经过仔细思量和考虑后,决定抛弃De Boer和Boom的“种与变种”的命名规则,而将亚种引入到我们新命名规则中。如果我们决定要这么做,那么就要做的彻底,要在我们研究的整个属中都引入变种这个概念,而不是仅仅局限在某一个分类。但是,仍然有很多不匹配的结果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从来都不指望引入亚种就可以构建一个完美的分类体系。对于分类,我们不能提供明确的结论。能提供明确结论的只有两类人:“一叶障目型-只要我看到的就一定是对的,以及执拗偏激型-不要用事实来改变我的看法,没有人能改变我的看法。”



[13] 译者按:指只有种,没有种以下的下级分类。


建议的观点

      现在我们采纳的分类体系的层级结构是:种,亚种,变种,园艺种。其中,园艺种包含了一些以前列为“形式”的品种(见83-85页)。虽然有些园艺种在栖息地也能发现,但是这种突变(如异常体色)在正常的和自然的种群中发生概率极小。当然,通过有选择的基因交互,我们能够培育出血统纯正的新种群,这些新种群拥有新的颜色或者特征。如:全窗的紫熏玉,至少有30个血点的神笛玉,或者有着光滑,均一的砖红色面部的花纹玉,或者面部完全不透明的,伴有粗红纹的,完全没有沟渠痕迹的丽虹玉。这些可能不是基因突变导致的,但是我们仍然将它们列为园艺种,虽然在栖息地罕见地也能发现这些特征。


      没有人对生石花属中的种,亚种或者变种的概念提出过定义。原因很简单,我们无法提供有效的,无懈可击的,简洁的定义。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会简单地谈一下如何应用这些概念,这些应用方法是广为流传的,虽然通过我们的努力仍然是不那么准确的。

      生石花中的“种”指的是一个关系密切的自然种群。它们有以下特征:
      (a)      它们可以出现在一个或者多个栖息地,但是通常和其他种群有着地理分界线
      (b)      这些栖息地或大或小,但是基本上都是完整的区域或者地区。但是偶尔有些种也会在离主要栖息地很远的地方离群分布。
      (c)      在栖息地中的植株通常是种内繁殖的。(栖息地边缘处的植株可能是例外)。
      (d)      植株的后代显示出一些独特的,可以和其他种群(种)分开的整体特征。


      我们不认为生石花中的“亚种”是为了贪图方便,仅仅为了整理那些有问题的分类而设立的。相反的,我们认为“亚种”是“种”的下级分类,是由“种”延伸而来。
      (a)      亚种和种有一些共同的普遍特征。
      (b)      亚种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c)      亚种之间有清晰的可分辨的亚级特征(这些特征之间可能有轻微的重叠,或者完全没有重叠),以此可以得到分辨。
      (d)      亚种之间在地理上分离,或者只有少量的重叠。

       如果亚种这个概念能够持续稳定的使用,那么,一些以前归为“种”的分类就需要降级成亚种,同样,一些以前归为“变种”的分类需要升级成亚种。


       变种,种以下的的分类,有以下特征:
      (a)      和种有一些共同的普遍特征
      (b)      变种之间的关系比亚种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
      (c)      变种之间可以通过细小的差别分辨出来(如颜色,尺寸,精细或者粗犷的纹路,粗糙度等),这些特征可能会交叉。
      (d)      变种之间可能在地理上分离,也有可能交叉存在。


      我们很容易意识到变种之间的关系比种间或者亚种间更加紧密。大自然不会为了人们分类的方便而使得种间,亚种间或者变种间的关系完全一致。相反地,各个分类之间在整体概况和亲密度上都是非常不均衡的(假设各个分类真实的系统的存在)。


      因此,如在L. lesliei中,变体Leslieimariaeminorrubrobrunnea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单独的变体还是作为一组整体,都比它们与var. hornii或者var. venter的关系更加亲密。Var. minorrubrobrunnea之间的关系比它们与var. lesliei的关系更加亲密。而var.venteri与 var. lesliei的关系比var. venteri与 var. hornii的关系更加亲密。尽管这些变种之间的亲密度不同,我们还是都把他们定义成变种。在L. aucampiae中,subsp. aucampiaeeuniceae之间的区别比 L. dinteri 中的subsp. dinterifredericimultipunctata 之间的区别要明显。在L. karamontana这个变化度非常高的种中,其下的三个亚种是非常不同的,但是在多样化的subsp. eberlanzii中,有些形式和subsp.bella非常接近,而有一些和 subsp. karasmontana非常相像。


       在处理种的关系上,类似的,我们将关系相对接近,但是又不是足够接近的组或者系列划分为种,这有别于亚种的区分。这些组包括:L. julii (包括subsp.fulleri); L. hallii ; L. salicola; L. dinteri ;L. dorotheae; L .pseudotruncatella; L. gracilielineataL. werneri; L .aucampiaeL. hookeri关于Ywc[14]组的讨论会在44-45页讨论。现在,在承认这些组与组之间有相对接近的关系的同时,我们也倾向于将这些组中的成员单独地列为“种”,这样做就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我们对1970年B.Fearn提出的各种合并有过仔细的考量。其中一些合并当即就被接受,这在1973年的《Checklist and Index》一书中就可以发现,而有一些到现在仍然难以接受,因为我们在之后的研究中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支持,尤其是在果实结构上。根据我们上述的理论,一眼看去,或许当年Fearn提出的将L. gracilielineata降级成L .pseudotruncatella的变体的建议是对的。


       的确,L .pseudotruncatellaL. gracilielineataL. werneri有共同点,它们的种荚都是圆胖的,这在其他的种类中很罕见。前两者的种荚腔隙数量主要是6-7个,而在L. werneri中种荚腔隙数量主要是6-5个。其余的,在面部纹路,颜色,粗糙度(几乎只局限于gracilielineatawerneri),膜特性(大部分局限于pseudotruncatella),暗点(大部分局限于pseudotruncatellawerneri),种子结构上都大相径庭。当然,L .pseudotruncatella的有些种荚结构表现出渐变的特性,就像是一种是另外一种的亚种或者变种一样。但是L. gracilielineata(包括subsp. brandbergensis)的种荚结构完全不同。


[14] Ywc:指黄花白心

      就像上面所说的,我们可以假设将gracilielineatawerneri降级成L .pseudotruncatella的亚种。但是如果将它们降级成变种,那么就不恰当了,这不符合现在我们在使用的分类标准,不符合De Boer和Boom撰写的我们赖以分类的参考文献,甚至不符合Fearn自己提出的标准。而另一种情况,L. julii 和它的亚种subsp. fulleri(这几乎和Fearn提出荒玉是曲玉变种的建议处于同一时间段)则是非常相似的一对。它们拥有几乎相同的种荚和种子结构,颜色和粗燥度。真正的区别只局限在面部的纹理,即使是这个,有的时候也是非常类似的。如果将L. gracilielineata划分为L .pseudotruncatella的变体成立的话,那么根据这个原理,fulleri只能再降级成L. julii下的亚变种,或者形式,同样L. aucampiae将变成L. lesliei的变体。。。


      除了这些关系较近的组合,我们还可以进一步研究关系较远的组合。如
   (a) L. julii 系列和L. karasmontana系列
   (b) L. optica, L.marmorataL.villetii
   (c)  L. schwantesii, L. fulviceps, L. dinteri L. bromfieldii


      注意,(a)组和(b)组涵盖了几乎所有的白花系列,这让我们想到Schwantes于1951年提出的将生石花属分成黄花型和白花型两类的建议。结果是,他的分类没有被采纳,因为他的分类方法与分类规则完全不符(见“分类索引”的相关章节)。Schwantes的结论是基于花色和子叶阶段的状态不同而得出的。在子叶阶段,黄花品种的中心裂缝很短,而白花品种的中心裂缝可以横跨整个面部。他总结出,白花品种处于更原始的状态,并在他那著名的著作《开花的石头》(1957年)中,对此做了一个非常细节和有趣的讨论。


       在现阶段,根据花色或者子叶期裂缝的长度来将生石花属分成两类是不够有说服力的。已知的,至少有6个黄花品种有白花突变(还有更多的等待我们去发现),这一事实,马上就给这个分类方法造成麻烦。另外,根据我们的观察,基于子叶期裂缝长度来进行划分的方法也会有例外。坦率地说,在一些例子中,我们很难界定裂缝到底是属于长的,还是短的。更进一步,在很多方面都很独特的L. verruculosa,可以完美地符合上面的提到的两个分类。最后,我们对黄花型和白花型是否真的存在基因层级的原因保持疑问。

      另外还有一种改良的分类方法,他们将生石花属分成几个部分,这个方法的定义和要求没有像上面提到的两分法那么严格。他们把生石花属分成白花部分和黄花部分,黄花部分又可以细分成黄花白心亚部分,然后把L. verruculosa单独地列为第三部分。通过这种方法设立的亚部分可以包括上面提到的很多“种”,如L. julii(包括L. hallii L. salicola)+L. karasmontana L. optica + L. marmorata + L. villetii。然而,即使黄花和白花在分类过程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是从现况来看,不可能正式设立这样一个复杂的部分分类方法或者之前提到的简单的三目录分类方法来进行分类。我们更希望保持现状。对于下文提到的品种描述中,各个品种将按照字母顺序排列,而不是按照花色排列,这样更方便读者查找。

鉴别标准的应用

      分类特征或者鉴别标准包括:花色,轮廓形状,面部形式,纹理,颜色,红纹,暗点,单宁点,种荚结构,种子形态等等。在所有这些特征中,即使某两个分类有任何一个共同的特征,也不意味着这两个分类是紧密相关的,虽然,有时候,这会给这两个分类提供一些相关性的证据。如:L. ruschiorumL. terricolor都开黄花; L. lesliei L. vallis-mariae都有截型的轮廓;L. dorotheaeL. karasmontana subsp. bella都有粗纹岛屿和沟渠构成的半透明的闭合窗面;L. hallii L. schwantesii的窗面都有网状的,短线状或者点状的红纹,等等。在上述提到的这些品种对中,没有一对是紧密相关的。


      相反的,如果两个分类没有任何一个上述的共同特征,那么这就说明,这两个分类不是紧密相关的。如L. dorotheae(黄花)和L. dorotheaeL. karasmontana subsp. bella(白花)有不同的花色;L. ruschiorumL. terricolor有不同的面部特征;L. fulviceps有永久的凸起的暗点, L. hookeri没有;L. dinteri的单宁点类型是:TS-4-L,而L. schwantesii的  型是:TO-1-L,这两者是一贯不同的;L. gracilidelineata的种荚是矮胖的,面部是圆的,有6-或者7-的腔隙,而L. vallis-mariae的种荚是船型的,泛椭圆形,基本只有5-的腔隙。在上述提到的品种对中,都可以通过他们的某个特征后者其他方面鉴别出来。


      这个鉴别标准也适合于人为杂交或者自然杂交的产物。两个能够相互杂交的分类并不意味着这两者是紧密相关的或者是它们不应该划为单独的种,虽然有时候这也是两个分类具有相关性的证据。然而,如果两个分类不能杂交,这就强烈地暗示这两个分类是属于不同的种。在生石花属中,自然杂交比较罕见和不寻常(见69-71页),这主要是因为各个分类之间的主要栖息地相对独立,至少相隔2公里远。


      迄今为止,生石花属的分类主要基于花色,轮廓形状和面部特征的(纹理和颜色)。种荚结构几乎被完全忽视了,但是现在我们发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鉴别标准,我们已经从不充分的种荚和种子研究的数据中得到一些信息,并应用于分类。H.W.de Boer博士强调将遗息信息的一致作为一个鉴别的标准。但是,他的标准建立在少量植株,即少量的基因库的基础上,而事实上,对于大量的植株没有普遍的意义。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Ed Storms采集了同一个种群的种子进行播种,然后他发现这些播种苗在面部纹理和颜色上都具有很大的变化度。尤其在L. dorotheae,*L. christinaeL. pseudotruncatella上,这比我们在栖息地看到的或者采集到的植株的变化度要高得多。Rowley 1980:44对这个现象进行了详尽的描述。


       有些特征只表现在某些种,亚种或者变种中。如:L. fulviceps凸起的暗点是独一无二的;L. aucampiae subsp. euniceae边缘处的流水纹也是独特的,虽然,在其他分类中也有类似的纹路;L. villetii在裂缝底部呈现粉红色(有时在水量过度的情况下,裂缝底部像一个水泡),这种颜色在它的三个亚种中都存在,但是不会出现在白花的其他品种中。作为一个鉴别标准,它需要来自足够多的样本数量,并对尽可能多的植株适用。仅仅依靠五六个甚至更少的植株,我们不能得出这个分类的面部纹理和颜色的变化范围。同理,单宁点类型,种荚结构,种子形态等特征也不能从一两个标本株,或者从一个种群中收集的少量的种荚或者种子中得出结论。只有一个标准,我们希望应用的范围越小越好,那就是人们希望自己的名字成为新分类或者合并分类的发表名的强烈欲望。

未来展望

      对于生石花属简单的宏观研究主要在生石花的形态特征上,如花色,种荚结构等,因为这些特征容易观察到和记录,但是仅仅依靠这些特征来鉴别在很多例子中是不够的。现在对生石花的细胞,孢粉,气孔或者其他微观结构的研究尚未开始,上述提到的每一个微观特征都可以独立成一项长期的研究。另外需要进行的研究还包括花和种子的结构,裂缝的发展规律,面部结构(气孔),以及其他相关的特征。只有这些外延性研究的深入并对这些特征得出结论性的结果,我们才有可能获得一个稳定的生石花分类标准。


      Gordon Rowley早就有 “对生石花的细胞学研究来的太晚了”这样的结论。生石花的染色体数研究在30年前就开始了,但是迄今只有五六个分类的数据,其中有两个和普通个体的染色体数完全不同(双倍体2n=18)。Gordon Rowley还指出,染色体数的研究能为生石花属的分类带来一丝曙光,并且这是完全可行的,因为研究需要的材料在每一个种中都能找到。


*Lithopsturbiniformis谜团

      第一种将生石花属带入的生物学研究的植株于1811年9月14日被William John Burchell发现。William John Burchell是一个年轻的,优秀的探索者,人种学家,地质学家,气象学家,制图师,总之,他是一个植物学家,动物学家和杰出的艺术家。他在30岁那年进入了一片从没有被探索过的地区,现在我们知道那是开普省的北部和东部。他在南非逗留大概5年(1811-15)后,将数量巨大的(超过60,000件)涵盖博物学各个分支的收集品寄回了英国。其中包括了40,000个植物标本。他将在南非前两年的经历写成了书,即《Travels in the interior of Southern Africa》,这本书分成两卷分别在1822年和1824年发行。他在书中准确地观察和描述了很多不可思议事物,这些内容一直吸引和取悦着读者(见Cole 1974a)。


      某一天,在一个他称为“Zand valley”(意思是沙堆)的地方,也就是现在Prieska镇的东南部,写了以下的记录:


     在石头堆里,我捡起了一个形状怪异的鹅卵石,它被证实是一种植物,应该是数量众多的日中花属的一个新的物种,它的颜色和外观和它生长的周遭环境一致。

     有证据表明,他采集了两个标本株,但是这两个标本株后来的下落不得而知。他在他的探险日记中命名和描述了这个植物。见《Travels in the interior of Southern Africa》,第一卷,310页,Burchell,1822年。

Mesembryanthemum turbiniforme, C.G, 1630-2
植株无茎,倒圆锥形,在截面上隐约分布着点纹。

其中的C.G,表示Burchell在南非收集植物的地理目录(即geographical catalogue的缩写),最后的数字1630-2是标本编号。

      Burchell在1824年发表他的《Travels in the interior of Southern Africa》第二卷之前,似乎没有意识到A.H.Haworth已经先他一步于1821年发表了这个植物的名字:Mesembryanthemumturbiniforme,Haworth对这个植物的描述基于Burchell的插图。一个世纪之后,1922年,N.E.Br.创立了生石花属,并将它移入*Lithops turbiniformis(Haw.) N.E.Br。到1922年为止,当然还有很多生石花属的其他种被发现和命名,另外人们开始意识到生石花属与肉椎属及日中花属的分别,并将这些分别归类,但是这些区别在19世纪甚至是20世纪的前二十年都是比较模糊的。一些后来被归为生石花属的品种在当时被归为另外的属(如1908年的M. pseudotruncatellum,1912年的M. lesliei,1914年的M. fulviceps)。Burchell发现的种在之后的一个世纪多都没有再次被采集。


      N.E.Br,主要在英国皇家植物园研究日中花属,对他而言,能找到Burchell发现的那种植株(活着的)至关重要。于是他请求I.B.Pole Evans帮忙在相关的地区寻找。1918年,I.B.Pole Evans开始了在Prieska区域的寻找工作,一段时间后,他满载而归。


在寻找了整整一周后(Brown 1921250),这些标本被采集到。。。就在当年Burchell发现这种植株的同一条路,同一个地点或者附近(Brown 193219)。


这些植株当即被N.E.Brown确定为当时Burchell发现的失踪多时的M. turbiniforme


      考虑到这个曲折的故事,有很多问题和谜团亟待我们解答。我将这些问题和谜团列在下面的文本中并加入了简短的评论。大部分在Cole 1974a中已经有过详细的介绍了。

(a)      Burchell描述这个植株时用了从石堆中“捡起”这个词。但是,要从栖息地“捡起”一个生长着的生石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我们假设这个植株在发现之前就已经被挖出,并且躺在地表上了。或者说Burchell用的“捡起”一词并不是仅仅指抓住并拿起的动作(即“捡起的动作”)。

(b)      虽然Burchell在1811年9月14日就已经发现了这个植株,但是关于这个植株的草图是在1812年8月23日绘制的(Haworth在1821年发表的品种就是基于这张草图),这中间隔了一年的时间。无论是Burchell的叙述还是他小心保存的植株目录中都没有提到他再次发现这些植株。所以我们可以假设,他丢失了这两个原始的植株,后来的草图是根据其他的植株绘制的。另外,还有两种可能,他是凭记忆绘制这张草图的,或者是他在发现后的一年中仍然保留着这两株原始植株,草图是根据他保留的原始植株绘制的。也许,真正的答案我们无法知悉。但是从他的草图中的植株的根系来看,应该是定植好的植株,所以我们更倾向于最后一种解释。

(c)      Burchell在描述他发现的那个植株时用了“在截面上有模糊的点纹”,并且在他绘制的草图中也表现了这一特征。这些文档现在保存在位于约翰内斯堡的非洲博物馆内。但是N.E.Brown在描述Pole Evans找到的植株时,用了“平坦的顶部,没有点纹”的描述(Brown 1922:55)。Brown看起来是从来没见过Burchell的草图,更没有意识到Pole Evans找到的植株并不符合Burchell的描述,因此他自己的描述和Burchell的描述在点纹上互相矛盾。

(d)      虽然,对于重新发现Burchell的植株被看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至少对于Brown而言是这样,但是,奇怪的是,这件事情在Pole Evans 1918年Prieska地区探索的记录手迹中却没有提到(这份手迹现在保存在比勒陀利亚的生物研究所)。寻找M. turbiniforme应该是Pole Evans此行的主要目的,为什么他没有提及此事,也没有在他另外一份具体的采集植株列表中体现?

(e)      虽然我们在Burchell发现这些植株的地方进行了一些研究,但是还是不能精确定位他当年的具体位置。在Burchell的发现之后,没有发现过一份标注着他提到的“Zand Valley”这个地名的地图,也没有听到过“Zand Valley”或者类似的地名。在这片区域内(Prieska的东南部),有两块平地符合1811年9月14日Burchell的露营地点的描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当年采集这些植株的地点已经被完全摧毁了(见Cole 1974a:19)。

(f)       在这片区域进行了一些研究后,我们相信(虽然不是绝对确信),N.E.Br描述的*L. turbiniformis(即Pole Evans收集的)并不是采集自Prieska东南部(即Burchell发现M. turbiniforme的地点)。因为在这片区域,我们除了发现L. halii外就只有var. subfenestrata了。换句话说,我们严重怀疑Polevans的采集地是不是Burchell的发现之地。很有可能,Pole vans是在其他地方采集的,或许是离Prieska西部30公里或者更远处。

(g)      我们现在知道在Prieska地区栖息着至少三种生石花:L. halii,它栖息在Burchell的发现之地的方圆几公里内(至少有两个种群);L. aucampiae,它栖息在向北不到50公里处;L. verruculosa,它栖息在向西南不到50公里处。PoleEvans可能正好找到了L. halii,或者是L. aucampiaeL. verruculosa中的一种的栖息地,然后他就宣称找到了Burchell的M. turbiniforme


      通过我们专业的研究和其他所有存在的证据,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即Pole Evans送给N.E.Brown的植株基本上不是采集自Burchell的发现之地。N.E.Brown对于Pole Evans采集的植株的描述并不符合Burchell关于“模糊的点纹”的描述,而且是相互矛盾的。也就是说Pole Evans的植株并不是Burchell描述的那种,也不是之后Haworth发表的那种。N.E.Brown错误地将将Pole Evans采集的植物当成了M. turbiniforme Haw(异名是: M. turbiniforme Burch.)。所以从1920年开始的*M. turbiniforme和1922年更名成的*L. turbiniforme(都是N.E.Brown命名的)都不是Burchell草图中描绘的M. turbiniforme,也不是之后Haworth在1821年发表的那个品种。1920年之后使用的名字*M. turbiniforme Haw和1922年之后使用的名字*L. turbiniformis (Haw.) N.E.Br都是因为错误的辨认而导致的,因此对于当年Burchell发现的植株应该冠以一个新的名字。


       那么,Burchell发现的植株究竟是什么?现在仅存的线索就是“模糊的点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信息,因此我们没有确定的答案。L. verruculosa是可能的品种之一,但是它的顶部有红色的丘疹般的隆起,这不大可能被认为是“模糊的点纹”。L. aucampiae,也是可能的品种之一(在我们看来,这个可能性更大),有时确实存在可见的暗点,这些暗点主要出现在边缘区域,这些和Burchell草图中的大部分点纹类似。L. hallii正好出现在Burchell的发现之地,但是它没有肉眼可见的暗点。当然L. hallii在窗面上有很多岛状纹路,但是在Burchell草图中的是点纹而不是岛纹。现在我们所知的*L. turbiniformis var. subfenestrata De Boer,也出现在Burchell的发现之地,但是通常它没有肉眼可见的暗点,只有借助放大镜在罕见的情况下可以观察到。在其他所有已知的*L. turbiniformis(N.E.Brown命名)变体中,也是一样。我们的结论是:Bruchell发现的植株不能得到明确的辨认和归类,它只能作为一个不确定的品种而存在。


      1874年,Joeseph Dalton Hooker在Botanical Magazin,tab.6077(一本生物学杂志)中详尽地描述了一种他称为是Mesembryanthemumtruncatellum Haw的植物(138页),并配上了W. Fitch精彩的彩色插图。他在这本杂志中评论:


虽然这个植株和已经发表的Mes. Truncatellum的描述在一些方面有所不同,但是根据它的植物学特征,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它归为这个种。


      就像上文中提到的那样,生石花属和肉锥属非常容易混淆。在19世界和20世纪初,只收录了为数不多的种,人们对它们之间的形式和关系知之甚少。很遗憾,Hooker没有分辨他提到的植物学特性,并且进行了不恰当地归类,实际上,这两者之间有巨大的不同。Hooker在1874年详尽描述的植株,毫无疑问地,是一种生石花,而1803年发表的Mesem.Truncatellum Haw.,则可能是一种肉锥(关于此内容在Cole 1976 有详尽地讨论)。

      1908年,致力于描述第一种非洲西南部的生石花Mesem. Pseudotruncatellum和其他相关事务的AlwinBerger指出:Hooker标错了他所描述的植株的种类,也弄错了相关的“植物学特征”,为了纠正这些错误,他重新命名了这种植株,即Mesem. Hookeri。1928年 G. schwantes将Hooker的植株移入到了新成立的生石花属中,即L. hookeri (Berg.) Schwant。然而这个品种的混淆还在继续,1913年,Rudolf Marloth错误地将M. hookeri Berg.等同于M. leslieiN.E.Br,1951年Schwantes对这个专题发表了一篇论文,并最终得出结论,非常错误地,将它等同于L. terricolor N.E.Br。


      关于J.D.Hooker详尽描述的那个植株的来源引发了很多疑问,这个植株是由位于东萨默塞特的Gill学院的校长MacOwan提供的,因此我们错误地猜想这个植株采集自东萨默塞特。但是事实上,在东萨默塞特没有任何生石花的分布,我们也没有任何关于MacOwan在哪里采集到这个植株的信息。我们只能大概的猜测,这个植株采集自Prieska西北部的某个地方。


      通过比对Hooker的描述和插图,我们确信这个植株和PoleEvans在1918年采集的植株完美地匹配(PoleEvans的植株之后由N.E.Brown进行描述,并错误地命名为*L.turbiniformis)。1976年,我们发表了一篇关于L. hookeri (Berg.) Schwant的详尽的研究报告,包括了它名字变化历史,所有造成混淆的地方,以及关于它的错误的辨认信息等等,在这篇报告中,我们不情愿地假设N.E.Brown对于Pole Evans的植株的辨认是正确的,即将它认为是Bruchell在1811发现的植株,因此,L. hookeri应该是作为一个异名存在[13],并为正式的名字让路。但是后来,经过仔细和更深远的考量,我们认为N.E.Brown的辨认是错误的,对Pole Evans采集的植株应该恢复L. hookeri (Berg.) Schwant这个名字,因此,N.E.Brown的*L. turbiniformis变成了异名。如果能以WilliamJohn Burchell的名义给这些广泛分布和独特的品种命名,那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现实是不能,我们只能使用L. hookeri (Berg.) Schwant这个名字。这个品种的“植物学特征”于1976年给予承认,现在它在众多的多肉植物中占有一席之地。


[13] 译者按:在这份报告中,错误的假设了N,E,Brown的辨认是正确的,应该正式的名字应该是*L. turbiniformis,另外后面提出的名字L. hookeri只能作为异名存在。在正式场合应该应用正式的名字而不是异名。


*Lithops localis谜团

      Mesembryanthemum locale是1920年由N.E.Brown发表的,这个品种是基于一个干透的植物标本进行描述的(Brown1920: 68)。起先N.E.Brown将它和其他一些分类一起列入Fissurata这个部分,后来又归入他新创立的生石花属中。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他也发表了一些评论:


我所描述的品种Mesembryanthemum locale可能归属于生石花属,但是这是基于一个不完美的,干透的植株,在从Gamka River这片区域找到活的植株之前,这个归类或许是不恰当的,在重新检查这个标本株时,我意识到当时认为的横向的裂缝可能仅仅是因为脱水引起的皱褶。(Brown 1922:44)

       他的相关的标本列表也反映了Brown的不确定,因为在这个表格中,这个品种占了两列,“M.locale, N.E.Br”和在它下面一列的“Con.Locale, N.E.Br”,下面一列可能是1922年它发表关于M. locale分类质疑时插入的。


      1928年,A. Tischer忽略了上文提到的Brown关于这个品种的质疑和谨慎的保留意见(即对M. locale归入生石花属的不确定性),确定地支持将M. locale归入到生石花属,但是他没有正式地将M. locale归入到生石花属。可能是受到了Tischer言论的影响,G.Schwantes,又一次忽略Brown的质疑,提议将M.locale更名为*Lithops localis(N.E.Brown)Schwant,这个名字最终发表在Jacobsen 1938:229-30。1946年,G.C.Nel将*L. peersii L. Bol和*L. localis (N.E.Br) Schwant都归入到了L. terricolorN.E.Br下,这个归类丝毫没有考虑到*L. localis这个名字比其他两个名字都有优先权。随后,H.W.deBoer将上述三个分类都列为了独立的种(DeBoer 1954; 33-35),虽然他在*L. localis 下面标注了“一个待定的品种”。Jacobsen(1955:1480,1488-89,1494;1960:1239,1244,1249)和Schwantes(1957:210,217,236)都支持他的分类方法。


      1961年,De Boer和Boom简短地介绍了*L.localis的历史,并给出了恰当的评论,即这个名字是基于一个干透的植株而起的,它缺乏基本的鉴别特征,如微粒子形式,顶部表面的颜色,花色等。仅从N.E.Brown的描述,不足以将它归入至Brown给他命名的种中。另外,存于英国皇家植物园标本馆的这个植株标本已经不可辨认。他们认为1928年Tischer的看法(原文中,他们写的是Schwantes,这是一个错误)以及Nel忽略了*L. localis命名的优先权并将*L. localis归入到L. terricolor中的做法是不恰当的。随后,DeBoer和Boom(1961:53-55)基于以*L. localis命名的人工栽培植株以及1960年D.T.Cole在西博福特附近收集到的生石花标本株,对*L. locali给了一个简单的鉴别标准和描述。


      通过给予N.E.Brown那个不可辨认的植株以假定的鉴别标准和描述[16],*L. localis (N.E.Br) Schwant的身份被确认,它即等同于收集自西博福特附近的生石花标本株。L. localis是最早发表的有效名。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其他方法,我们接受了DeBoer和Boom的评论,并L.localis收录到我们的《Checklistand Index》中(Cole1973c:57-58,62-63,66)。几年后,我们有机会到英国皇家植物园的标本馆学习。我们发现Brown描述的那个植株除了木质根外基本不剩下什么了(见Cole1985a:44的照片),但是经过DavidR. Hunt的同意,我们从剩下的三个种荚中取出了一部分种子进行进一步的研究。没过多久,我们得出结论:虽然还缺乏能证明M. locale是一种生石花的直接证据,但是所有相关的间接证据都指向这一假设。因此,通过DeBoer和Boom的方法来鉴别是合适的,之后我们也将使用这种方法。


[16] 译者按:即假设西博福特附近收集到的生石花标本株为*L. localis (N.E.Br) Schwant,并以这种生石花的特征为*L. localis (N.E.Br) Schwant的特征。


      整件事情的细节记录在Cole1985a,但是相关的证据简单地罗列如下:

(a)M. localeN.E.Br是Burke在西博福特的Gamka River附近采集到的。这块区域的生石花种群是已知的。其中一个种群的标本株(C133)最早由D.T.         Cole在1960年11月采集到。
(b)残留的种荚(Brown描述的植株)与C133种群的种荚类似。
(c)残留的种荚中的种子和C133种群的种子类似,在外观上非常相像。
(d)在西博福特不能找到其他和M. locale类似的番杏科植物。


      对于这个1985年达成的结论我们时刻感到不安,主要是因为我们对这个没有直接证据的事实心存芥蒂。更进一步地说,考虑到原始植株描述的不完整性,鉴别的不确定性,我们对仅仅依靠一些间接证据,而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将M. locale归为生石花的鉴别方法仍抱怀疑。另外,还有一个名字,即1922年发表的L.terricolor N.E.Br(1926年对此有补遗),由于对它的植株和花的描述非常具体,它的鉴别不存在任何问题。从西博福特采集的植株(如C133)和从典型栖息地,即西博福特向西南140公里处的采集的L.terricolor(C132)基本不能分辨。


      顺便说一下,在1985年,我们猜测现在这个残缺的M. locale植株是在1920年左右收集的,即在N.E.Brown发表这个品种的前夕,这个猜测现在看来几乎可以断定是错误的。这个植株的收集者,在标本列表和描述中只是简单地写成Burke,没有任何采集时间和其他相关信息,我们猜测Burke应该是JoesphBurke,因为他和CarlL.P. Zeyher在1840-1842年间在南非探索。他们在1842年四月到达西博福特,然后沿着GamkaRiver向西南行进(Gunn&Codd1981:110-11)。因此这个植物应该在1842年采集,这个残缺的植物在英国皇家植物园标本馆中存放了75年或者更长时间,直到N.E.Brown尝试去描述它。

      由于我们缺少直接能证明M. locale是一种生石花的证据,我们只能将这个种置于“待确定的种”的范畴中。因此*Lithops localis sensu De Boer & Boom这个名字必须给Lithopsterricolor N.E.Br让路,而只能以异名的形式存在。不管怎样,这是一个应该在此书中提到的问题。一个完整的活着的植株被描述并划入新的分类后,保存在标本馆中,最后腐蚀到不可辨认的程度,如M. locale一样,那么给它命名和分类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是,M. locale没有在活着的状态下进行描述,我们只是基于一个古老的,干透的植株残留组织得到一些顶多是碎片化的和不完整的信息,那么仅仅依靠这些信息来将它划入新的种是合理的做法吗?


*Lithops steineckeana谜团


      L. steineckeana是在1951年,由Arthur Tischer在荷兰杂志《Succulenta》中发表。

如果只有一个植株,我们可能将它当成一个怪异的畸形株
      他在介绍这个品种时这样写道,但是他在描述这个品种时是基于发现自德国西部,斯图加特附近,路德维希堡的 Steinecke Nursery(一个农场名字)中的30-40个成株。这些植株是Steinecke先生由种子繁殖而来,同时期的,他还繁殖了其他的生石花种类。但是,他没有记录种子的来源,也没有再次收集这些种子。

间接的证据表明,这些植株是从**的种子繁殖而来的。由于Steinecke同样年龄的生石花的种子都是从大纳马夸兰**的,所以我猜测这些新的生石花植株也是来源于此。(Tischer 1951:37)

然后他对这些植株进行了描述,在外观上,它像L. ruschiorum,但是在颜色和花上,它像L. pseudotruncatella。因此,他总结道L. steineckeana来源于上述两个品种的典型栖息地,并将这些栖息地命名为模式产地。

如果这些植株确实是了自然界存在的一个品种,那么它们应该来自大纳马夸兰。如德属西南非/纳米比亚。

      关于L. steineckeana是否属于一个正常的品种还是一个畸形的品种,它是否在自然界真实存在的争论从此拉开序幕。为了在《Succulenta》发表,H.W. de.Boer将Tischer的论文从德语翻译成荷兰语,并加上了他自己的评论。他提到他自己的一株L. steineckeana的花期和L. pseudotruncatella一致(都是最早开花的),通过L. pseudotruncatella的花粉授粉后,种荚得到很好的发育。他总结道,这些信息都提示着L. steineckeana和L. pseudotruncatella有着亲密的关系,虽然它们的形式和纹理都完全不同。

      L. steineckeana在Jacobsen 1955:1493-94;1960:1248分别都有简短的描述和说明,在栖息地上,Jacobsen提到了“大纳马夸兰,精确的地点未知”。Schwantes(1957:216-17)给出了更进一步的说法,“栖息地可能是西南非,它有可能是一个杂交的品种,如果它是一个纯种的话,那么它应该是属于原始状态的品种”。在De Boer和Boom发表的《Analytical key》(1964:54)中,他们有如下描述:种荚有7个以上的腔隙(可能是L. pseudotruncatella×L. ruschiorum)。几年后,M. Stillwell在《cact. Succc .J. Gr. Brit》(28(2):28,1966年5月)的一篇文章中也提到,它可能是一种杂交品种,另外,编辑还加了评语:可能是L. pseudotruncatella×L. ruschiorum

       同年,B. Fearn在《Nat. Cact. Succ. J.21(4)》(103-104,1966年)中对L. steineckeana进行了描述,并暗示它的栖息地不明,另外他还指出如果这个品种自然存在,那么他应该在非洲,纳米比亚,达马拉兰的鲸湾港附近找到,因为这块区域是和L. steineckeana关系密切的L. ruschiorum的栖息地。我和deBoer的想法一样,都认为它是一个杂交品种,可能是L. ruschiorum×L. pseudotruncatella。De Boer尝试了这种杂交方式,但是还没有成功。可能是近亲繁殖导致了一些致命的缺陷,虽然这些种子的发芽率令人满意,但是,小苗在2-3个月后相继死去。这种情况是很罕见的。Fearn 1981:55-56对此也做了基本相似的陈述,只是换了几个词。通过各种文献的总结,我们得出结论,即L. steineckeana几乎肯定是杂交的,Cole1973c: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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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3 12:43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楼主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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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3 12:51 | 只看该作者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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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3 13:3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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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3 14:2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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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4 10:1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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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6 11:3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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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6 11:48 | 只看该作者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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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7 10:52 | 只看该作者
17/11/07 已经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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