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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Cole 《开花的石头》翻译,第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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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12 11: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sun98050725 于 2017-11-3 12:15 编辑

      开始尝试翻译COLE的经典之作-《开花的石头》。这本书毋庸置疑是生石花界的圣经,每一个生石花爱好者的必读书目。但是这本书非常非常长,而且基本都是文字。保守估计50-100万字。(Steven Hammer的《大地宝石》一本仅10万字左右)。对于这本书的翻译我也犹豫了相当长的时间,总是害怕自己不能坚持下来。但是最终还是决定来做这件事情,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坚持下来。

       由于上班族和带娃族,只能压缩出一小部分的时间来翻译,所以需要非常长的一段时间来翻译(预计1-2年)。另外如果有兴趣加入翻译工作的朋友,也可以联系我。这样进程会快一点。先从大家最关心的正文开始翻译,前言之类的放到最后。

      这本书已经绝版,非常难买到。即使有,我也买不起。因此只有仙珍网友ramad314馈赠的缩印版。在这里表示由衷的感谢。

      另外,如果翻译有问题,请各位及时指正。各位有兴趣也可以关注本人的微信公众订阅号大地宝石,订阅号也会同步更新。订阅号没有任何广告或者交易信息,请各位放心。

       再通报下Steven Hammer那本《大地宝石》一书的最新进展。由于这本书的版权关系比较复杂,涉及到三方,即作者Steven Hammer,外方出版社BCSS,以及中国出版社-商务印书馆。版权处理起来比较麻烦。现在BCSS已经签完合同,并将合同以及书中原图寄到中方出版社,中方出版社需要再签字并将合同寄给作者,作者签字后再寄回,然后进行最终排版。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正式出版。
      再多说几句,其实本人是不希望出版的,但是版权问题是绕不开的坎。出版实属无奈。即使出版,本人最多拿到的只是少量的翻译费用,所有的权利都是属于出版社。书的定价和销量和我基本也没有什么关系。


      和以前一样,一楼是更新日志,二楼开始为翻译内容。为了方便阅读,新增加的内容以蓝色字体标识。

2017/10/12 封面
2017/10/12 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Part 1
2017/10/13 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Part 2
2017/10/14 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Part 3
2017/10/15 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Part 4
2017/10/16 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Part 5
2017/10/17 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Part 6
2017/10/18 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Part 7
2017/10/19 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Part 8
2017/10/20 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Part 9
2017/10/23 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Part 10
2017/10/24 生石花形态学特和年生长周期 Part 11
2017/10/25 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Part 12
2017/10/26 名字和命名;俗名
2017/10/27 名字和命名;科学命名(拉丁名)和发表者的名字 PART 1
2017/10/30 名字和命名;科学命名(拉丁名)和发表者的名字 PART 2
2017/10/31 名字和命名;科学命名(拉丁名)和发表者的名字 PART 3
2017/11/01 名字和命名;科学命名(拉丁名)和发表者的名字 PART 4
2017/11/02 名字和命名;科学命名的起源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2 11: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sun98050725 于 2017-11-2 11:49 编辑

封面


2.生石花形态学特征和年生长周期

基本特征




      生石花,作为一个单独的植物个体,或者是群生中的一个头,是由两片对叶构成。这两片对叶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不断变厚,向中心靠拢和缩短,形成了一个倒圆锥,蝾螺型(陀螺形的)的株型。这个倒圆锥向下逐渐变细,最终与根相连。在顶部,一条裂缝将这个倒圆锥分成两个大小相似的部分(两个叶片)。见图1。在大多数品种中,这两片对叶的内表面聚合在一起,并随着植株的体形不同,留下1-4毫米深度的裂缝,裂缝底部粘合在一起,形成一条很细的粘合线。在这条粘合线下面,裂缝紧贴着叶片的内表面继续向下延伸,直到分生组织,或者说是生长点(植物体与根的交汇处)。当开花的时候,花蕾冲破裂缝粘合线的中央位置,并撑大粘合线以下的裂缝区域。见图2。有时,特别是在L. vallis-mariae(碧赐)中,即使是没有开花,粘合线也会张开,这时整个裂缝区域形成一个中心膨大,两端缩小的椭圆形。



年生长周期
      每年,一个新头,或者两个,有时还伴随着一个花剑从分生组织萌发。花蕾在发育过程中,花梗在粘合线下的裂缝区域伸长,然后冲破顶部的裂缝粘合线的中央位置,接着继续伸长到最终长度,花蕾会在在合适的条件下开放。大多数品种,花蕾在花梗伸长至植株顶部就会开放,但是在一些品种中,如L. vallis-mariae(碧赐),花梗会继续伸长,花朵在离植株顶部20毫米或者更高的地方开放。相反的,在一些品种,如L. optica(大内玉) L.divergens(宝翠玉)中,花朵会在花梗尚未伸出裂缝区域的时候就开放。另外,过度遮荫会导致异常长的花梗。

      在开花后的休眠期中(对大多数品种而言,休眠期是旱期,通常在冬季和早夏),老叶逐渐缩水直到完全干燥,而此时新叶在吸收老叶的营养并加速生长,最终老叶营养被完全吸收形成一张薄如蝉翼的老皮紧紧地包裹在新头上。休眠期实际上是新叶快速发育的阶段,虽然这时候老叶处于一种休眠或者萎缩的状态。之后,随着第一场降雨或者浇水,新叶吸收水分膨大,冲破老皮的束缚,然后开始下一个生长周期。新叶的裂缝和原来老叶的裂缝呈直角分布;如果是有两对新叶产生,那么这两对新叶分离的地方正好与老叶的裂缝呈一条直线。

      在栖息地,生石花并不是每年开花,这很大程度取决于当年的气候,在开花淡季甚至没有开花的年份,通常是严重的干旱年份。在干旱期,生石花开花或者产生种子非常消耗植株本身的营养,因此即使花蕾已经形成,也有可能在此时就终止继续发育。在人工栽培中,开花失败的原因有很多,包括缺光,温度过高或者过低,养分不够,浇水过多,移植休克,或者各种各样的病态。


      让我们印象深刻的是,在栖息地,从分生组织萌发新叶似乎每年都是有规律的发生,即使是极端的旱期也是如此。新叶只依靠老叶中的营养维生,但是由于根系得不到足够的水分和养分,这些新叶不能长到正常的尺寸。如果旱期持续发生,上述的过程仍然会重复,只是植株会变得越来越小。我们经常发现在经历多年干旱后,这片栖息地中的植物尺寸会整体缩水,小于该品种通常的正常尺寸,同时这些植株的周围包裹着数层干枯的老皮。同样,这种情况在人工栽培下也会发生。比如有时根系会出现某种停滞,从而导致无法从土壤汲取水分,但是新叶每年还是持续在更新,同理,每次出现的新叶也会越变越小。

      有时,特别是在少雨的干旱地区,老皮会层层堆积在每个新头的周围,这种堆积在头与头之间更加明显。在相对多雨的地区,老皮会随时间分解并形成堆肥,或者随着植株规律性地吸水膨大,休眠萎缩的过程逐渐变松瓦解。在另一方面,在过量浇水或者雨季错乱,雨水过多的时候,老叶有时不会萎缩,在新叶出现的时候仍然存在,这样的结果就是每个新头上面堆积着2对甚至是3对持续生长的叶子。这种保留老叶的现象在生存于极度干燥区域的品种上更加明显,如L.optica(大内玉)。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单头在一个花季可能开两朵花,甚至是同时开放-一朵在新头上,一朵在保留的老叶上。罕见的,偶尔新头会在没有冲破老皮的情况下就开花,如果此时老叶也在花期开放,那么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单头开了两次花。

植株尺寸
      在衡量植株尺寸上,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测量单头的面部直径(图25),另一种是测量同一根系下的头数(或者说是叶子对数)。虽然植株的年龄对面部直径有重大的影响,比如生石花苗期和幼年期的尺寸相对比成株小,但是不同的种,亚种或者变种的面部直径也会不尽相同。比如L. aucampiae(日轮玉),L .hookeri(富贵玉),L .lesliei(紫熏玉) L. pseudotruncatella(曲玉)明显都属于大型的品种,而L.dinteri(神迪玉),L.herrei(蛇纹玉),L.optica(大内玉),L.werneri(云映玉),相对而言是小型的,剩余的大部分品种的尺寸介于上述两者之间。然而,一个典型的大型种可能拥有相对小型的亚种或者变种,反对来也一样。同一分类下的植株的尺寸在一个栖息地可能比另外的栖息地更大或者更小。导致这种差异的原因可能是各个栖息地之间的降雨量,土壤类型,温度范围,或者其他的一些生态条件的不同。即使在同一片栖息地,每年的植株尺寸也会有不同程度的差异。植株在雨水充沛的年份长的更大,并在经历几个合适的季节后尺寸达到最大值;相反的,在雨水缺乏的年份,植株长的较小,尤其是经年干旱后。毋庸置疑,任何生石花在给予过量的水分,营养或者遮荫后,都会长到异常的尺寸。

      在经历一段时间后,大多数品种的生石花在分生组织处可以同时孕育2个(罕见3个)新头,这时植株会变成双头。上述产生的新头(单个或者两个)都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重复这种营养增殖方式,这时在同一根系下的植株会变成3头,4头甚至更多。在大多数品种中3头,4头的情况非常常见,在一些品种中甚至出现更多的头数。在L. aucampiae(日轮玉),L .hookeri(富贵玉),L .lesliei(紫熏玉),L.marmorata(茧形玉), L.olivaca(橄榄玉)或者其他一些品种中,10头或者10头以上的情况很少见;而在L.salicola(李夫人)中,20头或者以上的情况比较常见,一个采集自栖息地的标本株在人工驯养的20年中已经增殖至350多头了,见(Cole 1986c)。相反,一些品种很少分头,如L. gesineae var. annae (源氏玉annae变种),L. gracilidelineata (荒玉),L. pseudotruncatella subspp. Archerae,dendritica 和groendrayensis(曲玉系的绿曲,瑞光玉和白曲亚种)。

      令人惊讶的是,在同一片栖息地的植株大小也会不同。多头中的一头,经常性的,不是绝对的,比单头或者双头的尺寸要小一些。这可能是因为可供同一根系的植株吸收的水分和营养的总数是一样的,无论这个植株是双头还是多头。在同一片栖息地的地理范围内,每隔一米甚至是一厘米,生态条件也有可能有很大的不同。通常,植根于石质土壤或者身处暴露地区的生石花尺寸要比植根于软质富饶土壤或者身处保护地区的生石花要小。这里的保护地区是指岩石周围或者岩石底下,灌木丛或者树丛,这些地方能够提供更多的遮荫,更好保存湿气,拥有含腐殖质量更高的土壤。

      生石花的分头现象吸引了很多研究者。Norman D.Dennis曾开展了一些先驱性的探索(Dennis 1986)。一个现象已经是很明了了:生石花不必等到完全成熟或者开花就可以分头。相反的,苗期分头的数量不比2年龄的生石花要少。有时我们能看到有些幼苗在开花前就分出了3个甚至是4个头。

      此外,正如上面提到的一样,大多数品种多头化是一种正常的趋势,而小部分品种却很少分头。这似乎是由植株本身的基因决定的,因此,单头和多头也可以作为一个分类标准。相似的,一些类群很少有多于3-4头的植株,而有一些类群却常常多于3-4头,这同样提示着基因的作用。同一个类群且在同一片栖息地,有一些植株总是保留着单头或者双头状态,而另外一些植株却有着12个头或者更多。无论是我们在栖息地采集的植株还是我们自己从种子带大的植株中,这种现象都可以观测到。比如,我们在1967年采集到了一盆L. pseudotruncatella(C067,曲玉),其中一个植株有6个头,剩余的都只有1-3个头(总共采集了17个植株)。在20年后,那个6头的植株增殖到了17头,而剩下的那些大部分保留了2-4头,其中3个仍然保留单头状态。

      我们有一个猜测,那些突然发生在单一或者一群植株中的快速分头现象可能是一种我们没有察觉到的病态,或者是基因上的失衡。在一些例子中,我么有一些植株快速地分头,然而接下来就开始呈现病态,然后死亡。值得注意的是,一些YG[1]形式的园艺种(YG定义见85页)本身就是基因异常,它们比原来的正常形式更加容易变成多头。如L.bromfieldii var. insularis 通常是多头的,可以达到25头甚至更多;但是cv.Sulphurea有更多头的趋势,在不到10年龄的时候就可以多达28个头。


[1] 译者按:YG,是指生石花失去原来的颜色而表现出异常的绿色或者黄绿色的形式

生石花年龄:
      从上面的描述可以明显的知道,生石花的头数并不代表它的年龄,虽然多头的形成通常需要几年时间。通过仔细分离和清点包裹在生石花上干枯的老皮数量可以粗略地估算它们的年龄。通过这种方法我们测量了一株L. optica(大内玉)的年龄,它已经至少有50-95岁了(Schwantes 1957:234-235)。我们认为最古老的人工栽培品种购于1954年,在购买到的时候已经是成株了,到现在至少已经36岁了,或者比我们想的更老。(见第7页)。

每年,一个多头的植株,因为老皮干燥,新叶生成的过程会使它的身体基部从根的分岔处向上移动。曾经我们一度相信通过剥离厚厚的老皮层,测量植株基部与根分岔点的距离能估算植株的年龄(毫米级)。在某些例子中,这种方法行之有效,但是并不适应于多数情况。有时,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老皮的痕迹在根上形成一个个断裂的环,每一个环的间距可以达到2毫米甚至更多。我们猜测这是因为这些植株生长在软质土壤和相对多雨的区域[2]。这些问题都值得继续研究,但是至少从现在看来通过测量植株基部与根分岔点的节间距来衡量植株的年龄并不可靠。


[2] 译者按:因为生长在软质土壤和多雨区域导致生长速度较快,植株每年蜕皮时,根与植株基部的节间距就大。


生石花形状:


      即使是同一栖息地中的同一品种,形状也会不同,比如有些植株相对较高,有些则较矮,这里的高矮是指从植株顶部到根的距离。植株的高矮大致和它本身的尺寸相关,尺寸大的相对高点,尺寸小的则矮一点。但是根据植根土壤性质的不同,这种高矮也会有所变化。植根于较深的软质土壤中的植株会高一些,植根于较浅的硬质土壤,如石质土壤中会矮一点。就像上面提到的,很多品种的植株在同一根系下会发展成20个头或者更多。这样的多头植株中,根据群生的形状的不同(平顶型或者穹顶型),簇丛中间的的头会比边缘的头矮一些或者高一些。


      从侧面下部看,单头的形状或者轮廓可以是尖锐的V字型或者是圆润的U字型。这两种形状都有可能是细长的,特别是V字型。(见图3)。这两种体形或者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体型在生石花所有的品种中都会出现,细长的V字型趋向于出现在植根于软质,少石质土壤的植株中,U字型经常出现在相对幼小的单头植株中。还有一种扭曲的V字型,有点像牛角制的火药筒,常常出现在多头的簇丛(见图4)。这种扭曲以及其他各种扭曲的株型(如横向扁平状),通常是因为生长在岩石底下或者岩石间的狭缝中导致的。在石质化严重的地区,许多生石花的株型会扭曲至适合它们植根的夹缝为止。很清楚,生石花下部轮廓的形状对生石花的分类毫无意义。




上部轮廓:
      虽然生石花的上部轮廓不是总是一成不变,显示出了多样性,但是从统计学意义来看,不同种的上部轮廓可以作为一个分类标准。上部轮廓大概可以分成三类。(见图5)

截型:基本上是平顶的,叶片上表面有时候会有轻微的凹陷,但是通常是轻微的突起。顶部外侧边缘是棱角分明的,裂缝通常是狭窄的,相对较浅;典型的代表品种有:L. hookeri(富贵玉),L. lesliei(紫熏玉), L. verruculosa(朝贡玉)。
心型:基本上是心型的,顶部和叶片外表面呈现强烈的凸起的圆形,这使它看上去基本没有什么棱角,或者说很难观测到棱角,裂缝常常是狭窄的,较深。典型的代表品种有:L. ruschiorum(留蝶玉)。
双楔形:双楔形,叶片表面平坦至轻微的突起,外部边缘棱角分明,裂缝深,通常广度地张开,因此它们的叶片是张开的。典型的代表品种有:L. divergens(宝翠玉)。


       在一些品种中,上部轮廓有很大的变化度,它们可能同时拥有上述2个甚至3个轮廓类型,有时还包括了这3个类型的中间态。如L. otzeniana(大津绘),它的顶部和叶片外部边缘通常是圆形的,在一定程度上属于心型,但是它的裂缝又深又宽,因此我们将它描述成“开心型”。在L. helmutii(青磁玉)和其他一些基本上属于双楔形的品种中,它们的顶部常常不是平坦的,而是有明显的凸起,因此我们将它描述成“凸起的双楔形”。L. optica(大内玉)通常表现为心型,而其中有些植株表现为一定程度的截型(如Marloth),因此这些植株被描述成“心型-截型”;许多植株还表现出了双楔形特有的广度裂缝,并且伴有明显的凸起,这些凸起常常向两侧偏移。


      上述的上部轮廓类型涵盖了众多的生石花品种(也许是全部)。但是还有一种罕见的“龙骨”轮廓类型。这种凸起不像上述提到的驼峰状,而是从裂缝中间的位置轻微升起横跨整个叶片并延伸至叶片外边缘。这种现象在任何一个植株上都不会长久保持,也许龙骨会在某一个生长季比较明显,然后到下一个生长季就消失了。

面部形状:
      幼年期的生石花面部或者说顶部,俯视常常呈圆形或者近圆形,虽然更加类似于近椭圆形,中间的裂缝将它分成几乎相等的两片。(见图6)。成年的的植株中,一些品种会呈现近圆形,但是通常是一定程度的椭圆形,其中一片叶子比另一片叶子略大,也有大很多的情况。有时候,面部的形状类似于图片8。另外的,特别是在L. verruculosa(朝贡玉)中的群生中,面部形状会趋向于肾型。这些面部形状随着植株的头数,石质土壤的含量,或者其他可能的情况而改变。群生植株中,各个头互相挤压导致面部形状各异,那些在石头裂缝中生存的植株更是会被挤压成仅仅5-6毫米的宽度。


裂缝以及空隙区:
       裂缝的深度和植株尺寸有一定的关系。通常植株越大,裂缝也越深,虽然在同一个种群大小相似的植株中裂缝深度也会有所不同。然而,深裂与心型和双楔型的株型息息相关,浅裂则与截型株型相关。然而,在一些截型品种中,如L. julii(寿丽玉),裂缝比其他一些截型品种如L. lesliei(紫熏玉)要深很多。此外,裂缝的深度随着它的延伸而改变,在两端,如植株的侧面处会比裂缝的中央处要深一点,同时在两侧的深度也不总是一样的,在一些品种中,裂缝一侧的深度总是要比另一侧要深。特别在L. verruculosa(朝贡玉)中,这种现象更加明显,这也许和它经常性拥有的肾型的面部形状相关。


       尽管对各种生石花的裂缝区和空隙区[3]的研究还有待深入,但是有一个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显示出了重要的鉴别意义。除了一个品种外,其他所有品种的空隙区的宽度并不比植株本身宽度短多少。叶子的厚度只有数毫米(即侧壁区)。和植株体型一样,空隙也呈V字型,粘合线几乎横跨了整个顶部。(见图7a)。然而在L. pseudotruncatella(曲玉)中,侧壁或者说是叶片厚度比其他品种更加肥厚,空隙区的宽度锐减,两边的侧壁线几乎是平行的,即使裂缝横跨了整个顶部,但是还是只有很短的一条粘合线[4]。(见图7C)。新头在间隙区发育时(除了曲玉之外的所以品种),不会遇到阻力,或者说只会轻微地会遇到一些阻力,直到它冲破粘合线,这是粘合线会完全地张开。(见图7b)。然而在L. pseudotruncatella(曲玉)中,新头发育必须向外和向上推挤老皮厚厚的侧壁层,顶部的侧壁层慢慢缩水干燥,直到形成一层膜状物。(见图7d和图8).





[3] 译者按:cleft翻译成空腔区,但是并不是空心,而是相对于细胞较高的侧壁层而言。为了更清楚的表示,译者解剖了一个生石花并标识了各个区域(侧视,与裂缝的平行面)。见下图。

                              

[4] 译者按:由于曲玉的侧壁区很厚,所以导致了它的裂缝粘合线很短。


       这种出现膜状物的现象在L. pseudotruncatella(曲玉)的所有亚种和变种中都可以看到,但是成膜的程度随着亚种,变种或者是植株个体的不同而不同。在大多数生石花品种中,这种膜状物不会出现,但在一些黄花品种中偶尔可以看到。如L. lisliei(紫熏玉),L. aucampiae(日轮玉), L. gracilidelineata(荒玉)。在荒玉中,膜状物经常性的出现在位于弗朗斯方丹附近的一个种群中(C373),偶尔也出现在subsp. brandbergensis中(C383)。顺便提一句,L. pseudotruncatella(曲玉)的长裂缝有很大的几率返祖成幼年期的短裂缝(见85页),这也可能与它那狭窄的间隙区相关。

面部特征


     生石花顶部或者说是面部的类型,纹理,颜色多变,这也是我们赖以鉴别生石花品种或者变体的最重要的依据。所有这些特征在“描述术语”(86-90页)这一章节中有具体阐述,下面的表格只是列出了一些比较重要的特征。每一个种都有下面列举的一个或者多个特征,有些种的特征比较统一,而有些种的特征变化很大。

    外观      不透光:透光
质地       硬质:软质
空白      没有:存在
               狭窄:宽阔
窗面       没有:存在
               闭窗:开窗
岛纹       没有:存在
               小型:大型
沟渠       没有:存在
               狭窄: 宽阔
               浅:深
红纹     没有:存在
              少量:大量
              点纹:网纹
              平坦:凸起
暗点      没有:存在
              少量:大量
              平坦:凸起
              蓝绿色:金属光泽
  面部,空白处,窗面,岛纹,沟渠,红纹的颜色

      为了进行系统化的描述,我们引入了两个重要的单词,它们用来描述那些著名的但是迄今为止没有被正确地或者持续地关注的特征。在很多品种中,窗面或者沟渠上有红色的线纹或者点纹,有时候这些纹路很粗很明显,有时候退化成细短的线纹或者点纹,这些退化的纹路可能是非常模糊的,如果不用放大镜可能无法观察到,或者换句话说只能依靠放大镜才能看到。我们将这些红色的线纹或者点纹定义成“红纹”。在一些品种中,窗面的红色过饱和,会在边缘或者岛纹的周围形成细长的线纹,特别是在边缘的缺口处。这些和红纹很像,但是我们不称之为红纹。有时候这两种很难区分,除非我们小心地切去叶顶1-2mm的一层,并用透光性来检测这些特征。光源的质量和角度对那些不容易辨认的红纹的检测影响很大。


      另外一个词是“暗点”,相比于现在在使用的“透光点”或者“微窗”,我更喜欢用“暗点”。暗点通常是小型的,大多数是圆形,直径通常在1毫米左右,在一些品种的面部,暗点常常非常明显,数量众多,而在一些品种中几乎看不到。在大多数品种中,暗点只能模糊地辨认,常常只能依靠放大镜才能看清。通常,这些暗点呈现隐约的半透明的深灰色或者蓝绿色,但是有时,它们有金属或者石墨的光泽。在任何情况下,暗点都不像现在在沿用的“透光点”那样透光;相反的,它们常常比紧挨的背景更暗,有时,这些暗点在年度生长周期的末期会变成不透明的红色或者黑色。暗点的观测非常依赖光的质量和角度。


      有了这么多如指纹一般可变的特征,我们可以想象没有两个面部纹路完全一致的生石花。事实上,同一根系下的两个头都没有完全一致的纹路,甚至一个头上的两片叶子的纹路也不一样。然而,在同一个植株上的不同的头的形状,颜色和纹路非常相似;它们的顶部有差不多的平坦度或者凸起度,有差不多的绿色,灰色,棕色或者其他颜色,有差不多的窗面形状,岛纹类型和其他的如红纹,暗点之类纹理。如果一个植株是大窗型的,只有少量甚至没有岛纹,那么它所有的头都会显示这一特征。如果是网状窗面,布满大量的岛纹或者其他纹理的话,那么同样,所有的头也会显示这一特征。

       同样,对叶上的两片叶子上的岛纹或者其他纹理都有差不多的形状,都位于叶子的相似的位置。当然也有例外,我们发现在一个10头的L. olivacea(橄榄玉)标本株中,其中两个头是全窗的,完全没有纹理,剩下的八个头都有少量的小型岛纹,但是这些岛纹都只出现在对叶较大的那片叶子上。在多头植株中,不同的头在颜色和其特有的面部特征及纹理上都很相似,我们称之为整体相似性。如果这个植株在一段时间内都持续给予相同的栽培环境,并且保持健康状态,那么它的特性就会一直保持下来。即使是多头植株被拆分成了很多单头,这些单头通常也可能保持这些特性。


       另一方面,生石花在外观上会随着季节的变换或者生长周期所处的阶段的改变而改变。生石花的颜色在年度生长周期的开始阶段或者水分充足,体形饱满的时候比较艳丽,而在年度生长周期的末期或者缺水的时候比较黯淡;生石花的颜色同样受到光照和遮荫的影响。在缺水萎缩或者给水过多和过度遮荫的情况下,它的外观会有颠覆性的改变。有些人坚信,生石花的纹路会随着年份的改变而改变。如果我们将新叶刚出现时的艳丽的颜色和萎缩的老叶的黯淡的颜色相比,那么这种说法是对的。但是,实际上,只要植株保持健康,它的纹理大致是保持不变的。在一个生长周期,生石花外观的改变就如同人类的容貌从20岁到70岁的改变一样,主要的特征保留了下来,但是仍然改变了很多。


      种间,亚种间,变种间都不同程度地同时拥有上述的几种面部特征。令人困惑的是,在某一个特定的种/亚种/变种,甚至是同一个种群中,生石花在尺寸,形状,颜色,纹理上也表现得不尽相同。如在L. julii subsp. julii(寿丽)中,有体色苍白,窗面完全不透明,纹理缺失的类型;有体色呈褐色,窗面成米黄色至棕色,有些许岛纹,没有红线纹的类型;也有网纹类型,在数量众多的岛纹间的狭窄的沟渠中布满了网状的红纹。在同一个寿丽种群中可以发现上述三种典型的类型,合并了上述特征的混合类型,或者是介于三者之间的中间类型。可以想象,同一个种,即使在排除所有变体的情况下,在不同的栖息地表现出的变化会有多大!


      但是,特定的一个种群或者同一片栖息地的种群,也常常表现出一定程度的相似性。它们有某些共同的颜色或者纹理,这也是我们用来和其他种群或者其他栖息地的种群区分的标准。虽然这些共有的特征不是足够稳定或者明确地可以将生石花归类,但是有时专家们还是可以通过这种方法来辨别生石花所属的类别,甚至是生石花所属的品种。比如,L. lesliei [Pietersburg form]和L. terricolor[*peersii form]通常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区分,这是因为这两个变体的特征都有着足够的稳定性,从而保证了这两者的区分。

单宁异细胞
       最近,Chester B.Dugdale(1966,1968,1971)和Robert S. Wallace教授对生石花的单宁异细胞做了一个非常有趣和具有启迪性意义的前期研究,研究的结果提示着单宁异细胞可能可以作为一个生石花的鉴别标准(Wallace 1987)。单宁异细胞(TI)是富含单宁的巨细胞,这些细胞可能出现在生石花植株的各个区域,主要是在顶部和侧壁。Rob Wallace很慷慨地同意我们引用他对于单宁点分布类型的说明,以及他根据单宁类型的分布来鉴别生石花归属的猜测。并且我们可以自由地改变他最初给予单宁异细胞分布类型的代码,而使用我们自己的代码。
从纵向面看,生石花单宁点分布有以下类型(图9)。
-         TO(只有顶部分布)
-         TS(顶部和侧面分布)
-         SF(侧面和裂缝区分布)
-         CP(遍及中心的薄壁组织,并且在顶部和侧面都有分布)。


      最后的CP类型只出现在L. verruculosa(朝贡玉)。俯视,生石花单宁点分布有以下5个类型(图10),其中最后一种类型只出现在L. hallii(巴里玉)和 L. salicola(李夫人)中。
      -         类型1,单宁点在整个表面均匀分布
      -         类型2,单宁点在整个表面均匀分布(和类型1类似),但是密度较低(或者说单宁点之间的距离较大)
      -         类型3,分布在外部边缘(离轴面)和内部边缘(近轴面),但是不分布在中心窗面
      -         类型4,分布在外部边缘和内部边缘(类似于类型3),但是在中心窗面也有稀疏分布。
      -         类型5,仅分布在内部边缘(近轴面)


      另外,单宁点根据大小被分为以下类型。
        -         L,大型点,直径0.5-1.5毫米
        -         S,小型点,直径通常小于0.5毫米

       根据上述的阐述,L. dinteri(神笛玉)所有的亚种的单宁点类型都可以描述成 TS-4-L,L. dorotheae(丽虹玉)也一样。单宁点的分布分类方法验证了我们通过其他分类方法得到的结论,即L. dinteri(神笛玉)和L. dorotheae(丽虹玉)具有近亲关系。另一方面,L. karasmontana subsp. eberlanzii的单宁分布同样是TS-4-L,但是它和L. dinteri(神笛玉)完全不同,也没有近亲关系。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即我们不能通过单一的鉴别方法来确定生石花的归属。顺便提一下,有时单宁点在干枯的老皮和种荚表面,或者花蕾的萼片上呈现棕色的点纹而使我们能够观察到。

花朵
      根据花色,生石花主要分为两个大类:白花型(W)和黄花型(Y),黄花型还可以细分成黄花白芯型(Ywc)。此外还有一个只包括L. verruculosa(朝贡玉)的另类(V),它有着多变的花色,包括白色和黄色。无论是白花还是黄花,生石花的花瓣尖常常表现出粉色的色调。这种现象在花闭合,花瓣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表现的更加明显。另外,枯萎的黄花的花瓣常常会变成橘红色。这种花瓣尖呈粉色,或者枯萎时呈橘红色的现象,无疑让我们相信红花的存在。

       除了花色这个主要区别外,大多数品种的生石花在外观上都很相似。比如L. vallis-mariae(碧赐玉)的花通常是草黄色的, L. herrei(蛇纹玉)的花通常是有光泽的铜黄色。有时,黄花中有些品种的花色可能会更暗(更加偏橘黄色)或者更浅(浅黄色),但是这种现象常常只是暂时性的畸变,而不会持续下去。另外,黄花中有些品种的花瓣有光泽,另一些则没有光泽。同样,花粉的颜色也不同,尤其在白花品种中。如L.karasmontana(花纹玉)的花粉通常是最黄的, L. julii(寿丽玉)和 L. villetii(臼典玉)的花粉颜色最浅。但是,关于这些特征还没有进行过系统性的研究。

       通常情况下,花的大小和植株本身的大小成正比,但是有些品种有着相对较大的花,如L. helmutii(青磁玉)和 L. geyeri(双眸玉),有些品种有相对较小的花,如L. optica(大内玉)L. herrei(蛇纹玉)。见图11。在L. ruschiorum(留蝶玉)和 L. vallis-mariae(碧赐玉)中,花朵不仅小,而且常常有异常高的花梗,这使得它们的花在植株顶部上方开放。花朵开放时,花瓣的轮廓常常是平坦的或者一个宽V型,在L. schwantesii(招福玉,包括所有的亚种和变种)和L. fulviceps(微纹玉)中,花瓣会向下方折一个角度,就像很宽的芭蕾舞裙一样。除了这些肉眼能观察到的,关于生石花的花以及花的附件(包括花瓣,雄蕊,柱头,子房)都没有进行过细致和微观的研究。

       一些生石花品种的花有着浓厚,独特的香味,而一些却没有气味。然而这些香味并不是总能闻到,我们猜想温度/湿度/或者其他原因都会影响香味的散发。

种荚
       关于种荚结构的研究也很少。从外观上看,种荚最普遍的轮廓是“船型”,但是在L. comptonii (太古玉)包括它的变种var. weberi 中,种荚轮廓是令人惊讶的平坦的,而在L. pseudotruncatella(曲玉)所有的亚种和变种中,种荚的轮廓是圆胖型的, L. gracilidelineata (荒玉)和L. wernri(云映玉) 的种荚轮廓也是圆胖的,但是圆胖程度较曲玉低。(见图12)另外,一些品种的种荚尺寸很大,如L. wernri(云映玉),一些品种的种荚尺寸很小,如L. divergens(宝翠玉)和 L. terricolor(碧琉璃),这些品种的种荚尺寸和植株本身的尺寸显得不成比例。


       种荚的腔隙通常是5-6个,但是很多情况下会超过6个,特别在L. pseudotruncatella(曲玉)和L. gracilidelineata (荒玉)中,7-8个更加常见。我们检测了代表各个生石花的种,亚种和变种的30,000个种荚,发现在一些品种中,多数种荚的腔隙是稳定的,如在L. dinteri subsp. multipunctata(神笛,multipunctata亚种)400个种荚中,99%有5个腔隙。在一些品种中,种荚腔隙的数量则是多变的,如在L. hallii var, hallii(巴里玉,hallii变种)的700个种荚中,65%是6个腔隙,28%是5个腔隙,7%是7个腔隙,还有一些是4个或者8个腔隙。


      4个腔隙的种荚在所有的种中都比较罕见,虽然在超过2/3的种(约60个种,园艺种除外)中都有此类种荚的记录,这种种荚很明显是异常的。另外,我们还在L. karasmontana subp. bella(花纹玉,bella亚种)和L. ruschiorum(留蝶玉)中各发现了一个只有3个腔隙的植株。另一个极端,我们收集到了十几个有10个或者10个腔隙以上的种荚。其中在L. pseudotruncatella(曲玉)中发现7个,L. gracilidelineata (荒玉)中发现6个,L. bromfieldii(柘榴玉)中发现1个。这些种荚中,其中3个有12个腔隙(荒玉2个,曲玉1个),这是我们的最高记录。单一植株或者多头植株上的单一头的花和种荚会随着年份变化,同样多头植株上的各个头上的花和种荚也不尽相同。所以,5个腔隙或者6个腔隙的花和种荚会在同时在同一个植株上出现,到下一年,花或者种荚的腔隙数量又会改变。


      从表面上看,各种生石花的花药或者种荚腔隙结构都很类似,但是实际上至少在某些种中,它们的颜色和形状都是独特而鲜明的,这也是我们进行鉴别的一个标准。虽然这种鉴别方法这还没有完全确立。



种荚的魔力
      当一个完全成熟或者干燥的生石花种荚完全被雨水湿润后,种荚会在几分钟或者几秒钟内打开,包裹在里面的种子会暴露出来。(图13)。接下来的雨水,沉降在打开的种荚上,通常带有一定的力度,这时雨水可以将种子从种荚带出几厘米,甚至一米远,或许更远的地方。这个现象我们可以自己重复,将种荚湿润,然后等种荚打开的时候,滴入水滴。当雨水停止和种荚干燥后,种荚又会自己合上,保护剩余的种子,等待下次降雨并再为种子萌发提供条件。


      种子经常性的,也许总是被一层物质包裹,这层物质在湿润的时候会变成胶状物,因此种子会变得有粘性,不那么容易被雨水冲刷出去。这种现象在新成熟的种荚中特别明显。我们猜想(没有证实),这种胶状物会在几个月时间里从种子顶部开始向下慢慢失去功效,最终种子摆脱胶状物的束缚,被一系列的雨水层层冲刷出去。种荚通过这种胶状物来保存成熟的种子,保存期可以达到数月甚至数年,这样做的目的是保证种子可以在一段时间中散布,增加遇见发芽适合期的几率。大自然这样的设计使得至少有一些种子可以在一个持续的降雨期发芽成长到足够强壮,并能在之后的旱季存活。



种子和种子结构
      我们从H.W.deBoer博士长达25年关于生石花的卓越研究中受益匪浅,他对生石花种子尺寸做了详尽的研究并发现种子尺寸波动很大,在L. lesliei (紫熏)中,每1立方厘米只包含1500枚种子,而在L. marmorata (茧型玉)和L. verrululosa(朝贡玉)中,每1立方厘米可以包含15000枚甚至更多的种子(De Boer& Boom 1964)。然而,种子的尺寸和种荚尺寸或者植株尺寸之间没有清晰地联系。如L. marmorata (茧型玉)和L. verrululosa(朝贡玉)都属于中等大小的植株,并有着中等大小的种荚,但是它们有着最小的种子。相反地,L. lesliei (紫熏)有着最大的种子,但是它的一个变种var. minor的体形相对较小,种荚也很小。种荚中种子的数量取决于种子和种荚的尺寸。L. lesliei subsp. lesliei var. minor(紫熏,minor变种)平均每一个种荚只有70-80枚种子,然而在一个超大的L.  pseudotruncatella subsp.dendritica种荚中(13*10mm),有2485枚的种子!


    关于生石花种子外部形态的初步研究表明,在一些品种中,种子的外部形态是独特的,并且可以作为鉴别的标准,而在另外一些品种中,种子外部形态缺乏特征,因此不能作为鉴别标准。如,L. lesliei (紫熏玉)种子可以轻易的辨别,甚至可以辨别出它的亚种和一些变种。相反地,虽然 L. julii(寿丽玉)和L. karasmontana(花纹玉)通过株型和面部特征很容易区分,但是它们的种子外部形态区别却很小。通过电子显微镜观测种子的外部形态是未来研究的希望,但是在这方面的研究还仅仅浮于表面(图14)。




2.名字和命名

俗名

      在接触正式的科学命名(拉丁名)之前,我们先花点笔墨来谈下生石花在各种语言中的俗名。在英语中,生石花又被称为“开花的石头”,“活着的石头”,“卵石植物”,“石头植物”,“石脸植物”。在南非荷兰语中,生石花最著名的俗称是“小牛蹄”,同理,也经常被称为“小羊蹄”,“小马蹄”。有时也被称为“小羊脚或者小牛脚”和“羊痕或者羊脚印”。其他的名字还有“小脚趾”(虽然这个名字对Frithia pulchra/光玉更加适用,光玉也有“小脚趾”这个俗称),“簇丛”或者“垫子”。


       在纳米比亚,德语人群喜欢称生石花(特别是心型的品种,如L. ruschiorum/留蝶)为“霍屯督屁股”,这个名字来源玉科瓦桑部落霍屯督族妇女特别肥胖的臀部特征。在纳马语(霍屯督族)中,生石花被称为“羊蹄”,这和南非荷兰语中的“羊蹄”相对应,也许这就是南非荷兰语中“羊蹄”的本源。在纳米比亚的赫雷罗语中(班图人),生石花被称为“狗睾丸”。南非荷兰语中也有被称为“狗睾丸”的植物,但是常常是指光茎的Trichocaulons。


      在茨瓦纳语(班图人)中,CP的北部地区和OFS的一部分地区,生石花有几个俗称: “小蹄子”,这和南非荷兰语类似;“肠胃鼓泡器”(据当地人说,当食用这些生石花时,肠胃会鼓泡),这个名字在OFS地区的索托语(班图人)中也有使用;“女孩的臀尖”(和德语类似),这个名字主要是针对L. lesliei(紫熏)。当我问起一个当地人,一个年轻的小伙,这些生石花是否也有被称为男孩的臀尖时,那个小伙严肃的告诉我没有。

科学命名(拉丁名)和发表者的名字
      接下去的内容需要结合各种分类体系或者分类索引中的相关的描述来阅读。对大多数读者而言,这部分内容没有什么新意。然而,当注意到一个从业长达35年的生石花专家居然不理解跟在字母后面发表者名字的意义时,我们才引起了重视。L. fulviceps f. aurea Shimada和 L. bromfieldii var. insularis f. sulphurea Shimada都是Shimada在1977年发表的品种,但是Shimada在1986年问起,为什么要在aurea sulphurea后面跟 “Shimada”,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写法。


      值得注意的是,拉丁名现在已经成功地取代了一些种和变种的传统名字。这些被取代的种和变种的传统名非常凑巧的都是女性的名字,即*edithiae,elisabethiae,gesineae,waldroniae。最初发表时使用的*edithiae,elisabethiae,gesineae,waldroniae这些名字都是不符合国际植物命名法的(ICBN),但是这些名字在文献中都沿用了好几年。ICBN的法则具有追溯性,所以,在这里我将纠正这些错误的拼法。


      生石花属一个正确有效的名字,和其他的植物一样,应该至少包括两个部分。即属名(属)-Lithops和种加词(种命),如aucampiae,再加上发表者的名字,即正式发表这个种名以及符合其他ICBN规定的人的名字。发表者名字常常是缩写的,如L. Bol,是H.M.Louisa Bolus博士(见32页)的缩写。生石花属的属名Lithops,是N.E.Brown博士于1922年发表,他的名字常常被缩写成N.E.Br,因此生石花属正确的属名应该是Lithops N.E.Br。一个具体的种可以写成Lithops N.E.Br aucampiae L. Bol,但是当我们明确在某一个具体的属内讨论时,属名发表者的名字常常可以缩略。因此,上述的名字可以写成Lithops aucampiae L. Bol或者缩写属名写成L. aucampiae L. Bol。


      在种的下面还有亚种,变种,和/或者形式。这些亚种,变种,和/或者形式的发表也需要符合ICBN的规定,并需要正确地书写发表者的名字。如一个日轮玉变种的全名应该是:L. aucampiae L.Bol.subsp. euniceae(DeBoer) Cole var. fluminalis Cole。注意,在这个全名中,种加词有两个发表者的名字。这是因为这个名字有过一次变动:euniceae最初由H.W.deBoer作为一个变体发表,即L. aucampiae var. euniceae,后来Cole认为这个变种应该升级成亚种,所以在L. aucampiae subsp. euniceae(De Boer)Cole中,最初发表着的名字被放在括号里,之后申请改动的人的名字跟在后面。


       有时,最初发表和申请改动的是同一个人。如生石花中的一个大种最初命名为Mesembryanthemum lesliei N.E.Br,之后,在1922年,N.E.Brown将它移动至他新创立的属,因此它的名字就变成Lithops lesliei(N.E.Br)N.E.Br,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当明确某一个属时,发表属的人名可以缩略,这里发表种或者亚种的人名也可以缩略。因此L. aucampiae L.Bol缩略成了L. aucampiae subsp. euniceae(De Boer)Cole,再后来又缩略成了L. aucampiae subsp. euniceae var. fluminalis Cole,以此类推。另外,需要注意的是,一个科学的名字是用斜体或者粗体或者下划线标识,发表者的名字和susp,var,f(拉丁语中的亚种,变种,形式)是用普通的罗马字母标识。

  名字状态的改变可能是从低级分类到高级分类,就像上述的例子一样。但是大部分情况还是从高级分类转变到低级分类。拉丁名中出现两个发表者名字还适用于种合并的情况,如B. FearnL. dinteri Schwant.L.brevis L.Bol.合并成了一个种,并将后者例为了这个种的变种,即L. dinteri var. brevis(L.Bol) Fearn另外,还适用于种间变化,如DeBoer 曾发表了一个特别的变体,L. fulleri N.E.Br. var. ochracea DeBoer,但是Cole认为这应该是L. hallii De Boer的一个变体,因此他在1973年发表了L. hallii var. ochracea (De Boer)Cole这个新名字。


       名字状态改变另外一种情况异名的减少。这种情况发生在有2个(或者2个以上)的名字来描述同一种植株时。这些有效的名字可能是由不同的人发表,甚至可能是同一个人发表的,但是之后的工作发现这些植物都是同一个种,所以这些名字必须缩减成一个正式的名字,其他的名字作为异名存在。选择正式的名字是根据发表日期来定的:第一次有效发表的名字将拥有优先权。如 A.H.Eksteen夫人曾发现了一个生石花种群,其中一些标本株寄给了Louisa Bolus夫人,另外一些间接地流入到了G.C.Nel教授手上。L. dorotheae Nel 在1939年7月5日发表,而*L. eksteeniae L.Bol仅在15天后,即1939年7月20日发表(见Cole1970c)。在这种情况下,前者拥有优先权,后者称为了异名,或者不再使用。


       另外一个例子是1937年发表的*L. gulielmi L.Bol。这些植株是WilhelmTriebner在Kurt Dinter发现L. schwantesii的地点方圆不到25公里处发现的,L. schwantesii在1928年发表。之后发现这两个种都是不可区分的,也就是同一个种时,L. gulielmi L.Bol就降级成了异名。优先权规则同样适合种合并的情况。Fearn合并了1927年发表的L. dinteri Schwant.和1932年发表的L.brevis L.Bol,自然地,前者保留了种名,而后者降级成了变种名。

      有时候,有2个人(或者更多人)共同发表一个名字,申请名字改动或者合并种,那么这些人之间用“&”或者拉丁文“et”分隔,如L. werneri Schwant. & Jacobs。“ex”的意思是:拉丁名中的第一个作者命名了这个品种,但是由于一些客观原因,没有有效地发表,然后发表工作是由拉丁名中后续的作者完成。如:G.Schwantes(1957:219-20)命名了L. volkii,并用了一整页的篇幅来描述和讨论这个品种,包括了选择使用这个名字的原因,但是他没有提供必须的拉丁文描述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导致这个名字没有有效地发表。几年后,De Boer和Boom完成了有效地发表工作。所以就有了L. volkii Schwant. ex De Boer & Boom,这个有效的名字。现在,在此书中,这个品种完整的名字是 L. pseudotruncatella (Berg.) N.E.Br. subsp. volkii(Schwant. ex De Boer & Boom) Cole,这是一个相当冗长繁琐的名字!


       当然,这些繁琐的发表者的名字在演讲,非正式场合,或者是通俗写法中通常会省略。而且,或许你也已经注意到了,在正式的书写中,当主题和具体内容都已经明确的情况下,这些发表者的名字也会省略。但是,当我们需要确切地说明某一种植物时,尤其当不同的发表者给了完全不同的植株同一个名字时,或者有其他类型的名字混淆时,这些发表者的名字就显得格外重要了。幸运的是,在生石花属中,这些名字混淆的情况很少。


       一个新的亚种,变种或者形式的建立,不管它是否是因为划入新的分类,改变名字的状态或者是合并种,将自动产生和种名或者它所归属的下级分类名一样的亚种,变种或者形式目录(假设没有存在亚种,变种或者其他形式)。如:L. aucampiae L. Bol之前没有任何的下级分类,直到1966年De Boer将它归为一个变体,即发表名为L. aucampiae var. euniceae De Boer的变体,这个结果就是为那些迄今为止我们简称为L. aucampiae也就是L. Bol命名的植株自动创立L. aucampiae L. Bolvar.aucampiae这个变种目录。同理,将De Boer的变体升级至亚种地位时,即L. aucampiae subsp.euniceae (De Boer)Cole,也将自动创立L. aucampiae L. Bol.subsp. aucampiae这个目录。



       通过上述所说和进一步熟悉后,我们会发现读懂命名规则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这主要取决于普通的收集者自己的态度。对于普通收集者,也许他们并不需要熟悉这些“人名”的由来,但是如果我们能了解这些命名规则,那么对我们更好的了解生石花大有裨益。特别是,当我们需要了解生石花分类体系时,这点显得尤为重要。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必须时刻使用这些加上发表者名字的命名。相反的,我们常常简单地使用变体名或者园艺名来称谓我们的植株,这些变体名和园艺名常常也是缩写的,就好像我们喜欢简称我们的家人和朋友的名字一样。如“Albinicas需要浇水了”,“Gracilis开始开花了”,“Subfens看上去太干了”-通常我们不会说Lithops hookeri variety subfenestrata看上去太干了!

      然而,最让人绝望的问题来了,关于命名系统,我们应该采用谁的系统,什么系统?Nel(1946)的,Schwantes(1957)的,De Boer的(1974,发表于Jacobsen的Lexicon of succulentplants),Fearn的(1981),Cole(1973c)的,或者是Cole(1988)的,亦或是其他各种可能的系统?由于很多新的分类和新的名字在不断地涌现,那些旧的命名系统已经过时了,但是当时在这些旧的命名系统中建立的科学方法的意义远远要大于接下去的新分类工作。命名系统需要使用最新出现的,而不需是最完善的,或者最科学有效的,亦或是最容易让人接受的。


      当然,最终选择权在于你们手上。如果你们喜欢De Boer的“种和变种”系统(见33-35页),那么就可以忽略L. aucampiae subsp. euniceae (De Boer)Cole这个名字,而使用L. aucampiae var. euniceae De Boer这个名字。如果你们使用Nel的命名系统,那么你们就会和Nel一样,忽略所有的下级分类,而使用’Lithops euniceae’ (De Boer) Xxxxx这样一个和L. aucampiae L. Bol平行的种名,当然这个名字在使用前需要正式的发表,并将发表者的名字填入上述的Xxxx中。或许你倾向于使用De Boer/Schwantes/Fearn/Cole的混合命名系统,那么你不必对别人理解你的混合命名体系抱有希望,除非你能正确有效地发表你的这种混合命名系统,并且有科学性和持续应用性。


      还有很多所谓的“标签收集者”,他们中的很多人只会整理出所有他们能够在出版物中找到的名字,而不屑去对照这些名字所对应的植株。这些名字中可能包含了异名,裸名,无效发表名,各种奇怪的残缺不全的名字,或者是仅仅出现在某些育苗场目录上的名字。如果你真的想这样做,那么你甚至可以自己杜撰名字加到这些植株上。如“L. margeae”(从Marge J.手上获得)或者“L. woolworthensis” (从Woolworths那里买到),或者“L. myownbabies”(从混合种子中播出)。


      “标签收集者”和“广泛收集者”还是有所区别的。前者压根就不会考虑他们标签上名字的准确性,更不会去根据植株修正它们的名字,他们的乐趣在于给那些来历不明的植株套上更多的标签。而“广泛收集者”虽然也在收集异名,裸名或者一些地区化的名字,但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通过这些相关的数据得出植株真正的名字,并使他们更容易地进行分类鉴别。


      不幸的是,这些“标签收集者”胡乱收集名字的行为助长了那些不择手段,以盈利为目的育苗者的气焰,也使困扰了真正的爱好者。多年来,我们一直从我们收集的生石花样本中收集种子,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以及避免杂交,这些生石花样本被严格地控制培育环境,并给予C开头的编号,这个编号代表了这个植株的栖息地。在这几年里,美国,英国以及德国的仙人掌和多肉植物保护组织每年都有几百盆标着C开头编号的生石花出售,但是C开头的编号和名字并没有关系,跟盆里的生石花植株更没有关系。


      这本书不是写给“标签收集者”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此书能够影响到这些人,让他们抛弃胡乱收集名字的行为,而将注意力转移至名字与植物的对应上。我还希望此书对所有生石花种,亚种以及各种其他形式的收集者有所帮助。

科学名字的起源

      许多发表者对生石花的各种分类使用了各种名字(无论是科学命名或者是异名),但是很少有发表者明确解释为什么使用这个名字。大多数情况,我们可以推测出这些名字的起源,但是还是有一些名字模棱两可,很难猜测。比如:H.M. Louisa Bolus起的名字“brevis”,意思是矮小的,“*elevata”意思是升高的,从中我们可以猜测,前者是指相对较小的植株,后者可能是在园艺培育过程中容易徒长,即面部高于土面,当然,这些都是猜测。N.E.Brown使用了“*localis”这个名字,意思是这种植物属于某个区域,但是关于这个区域在哪里,为什么起这个名字,至今还是一个谜。H.W.de Boer使用了“*L. Turbiniformis”这个名字,可是和N.E.Brown的var. lutea相比,de Boer的名字使用的就不那么恰当了[5],因为de Boer的植株并没有var.lutea这个变种那么黄。

       G.C.Nel给一个种群命名为“L. marginata[6],但是他搞错了这个种群的模式产地[7],也没有解释这个名字的由来。事实上,这个种群的窗面空白区域并没有特别的地方。他还命名了“*L. chrysocephala”,同样,他没有说明这个种群的模式产地和名字的意义。这个拉丁名的意思是“黄色的头”,但是从他描述的植株来看,没有一株显示出黄色的头或者面部。Nel的植株来源于T.J. Dry先生的Geelkop农场,也许这个名字的意思是“黄色的山坡”。Nel起这个名字可能是开了一个蹩脚的玩笑,或者是拉丁文太差。

      对一个科学名字的解读可以分为三类。(a)地理位置(地方或者栖息地);(b)细节描述;(c)人名称谓(来源于人的名字)。对于地理位置,主要有两个来源,Nama(霍屯督)[8]和德属西南非[9]

      直接来源于Nama的名字有:aiaisensis,*kuibisensiskunjasensisrurikosensis等,这些名字都有一个拉丁后缀-ensis。至少有两个名字有三语结构,如namtipbergensisnutupsdriftensis,这两个名字前面两个音节起源于Nama语,中间的berg(山脉的意思)和drif(t)(浅滩,交叉口的意思)是南非荷兰语,-ensis是拉丁后缀。而Karasmontana *damarana是双语结构,Nama语的Karas(尖石地区的意思),拉丁语的montana(山地的意思),以及Nama语damara和拉丁后缀-(a)na


[5] 译者按:Turbiniformislutea都有黄色的意思
[6] 译者按:marginata有空白的意思
[7] 译者按:type locality,即模式产地,是指模式标本产地,在确定及发表某一群生物的学名时,应指出此学名的特征与作为分类概念标准的模式标本,这些用于命名的模式标本采集地点称为模式产地,是生物学中物种命名法的范畴
[8] 译者按:指南非
[9] 译者按:德属西南非洲(German South-West Africa) - 1884年到1915年为德国的殖民地,1990年独立之前是南非的领土,独立后改名为纳米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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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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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一下,翻译完了最好出个印刷本出售
发表于 2017-10-12 11: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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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12 11: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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