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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Cole 《开花的石头》翻译,第四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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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2 11:1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sun98050725 于 2018-1-26 08:3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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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一样,一楼是更新日志,二楼开始为翻译内容。为了方便阅读,新增加的内容以蓝色字体标识。

为了方便阅读。更新改为一周一次,暂定为周五。翻译量会加到相应的量。
2017/12/22 栖息地的生石花;传粉媒介
2017/12/25 栖息地的生石花;捕食者 part 1
2017/12/26 栖息地的生石花;捕食者 part 2
2017/12/27 栖息地的生石花;捕食者 part 3
2017/12/28 栖息地的生石花;捕食者 part 4
2018/01/02 栖息地的生石花;人工杂交和天然杂交 part 1
2018/01/05 栖息地的生石花;人工杂交和天然杂交 part 2
2018/01/12 栖息地的生石花;自然怪胎和罕见现象。人工栽培的生石花:土壤介质;浇水;病害和虫害
2018/01/19人工栽培的生石花:播种;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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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2-22 11:1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sun98050725 于 2018-1-19 12:43 编辑

  传粉媒介

      我们很少有机会在生石花栖息地看到传粉过程。要观测到传粉过程,在每个种群的栖息地都需要花费一个星期或者更多的时间(下午)。不同的区域,不同的种之间参与传粉的动物都不尽相同,所以任何一个种群栖息地的传粉媒介都远远不能代表整个生石花属的情况。以下的评论基本都是基于推测。


      即使是最干燥的地区,即生石花通常栖息的地方,也有数量可观的蜜蜂和黄蜂。人们在这个地区扎营,并准备一盆水开始洗手或者烹饪时,蜜蜂就会在几分钟内被吸引过来。几乎可以肯定地说,蜜蜂是所有生石花种群传粉的主要媒介。各种蝴蝶,某些飞蛾,以及无处不在的蚂蚁也会参与传粉,虽然蚂蚁的作用相对于它的巨大的数量要表现的差劲一些。此外,除了蜜蜂,黄蜂,蝴蝶和蚂蚁起了主要的作用外,还有几百种不同的苍蝇,蠓虫,昆虫,甲虫,蚱蜢在不同的栖息地也分别参与了传粉过程。在所有情况下,传粉过程都需要2株生石花,因此那些可以飞行的昆虫,或者非常活跃好动的品种最有可能称为传粉的媒介。即使是那些地面蟋蟀,生石花最大的捕食者之一,偶尔,它们也有可能从刚啃咬过的生石花中沾染上花粉,然后无意地传播到另外的生石花上,如果它们没有当即吞食这个生石花的花朵或者株体的话,传播过程也就完成了。


      如果制作一张传粉媒介表格,那么无疑的,上榜的是几百种昆虫。其他动物,如鸟类,哺乳动物不是常规的传粉媒介,虽然有时,它们也会参与这个过程,但是这些都不是专业传粉媒介。

  捕食者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在正常的季节中,生石花是任何动物的捕食对象,但是偶尔还是有一些类型的动物会捕食并摧毁它们。有文献指出,一些鸟类,特别是鸵鸟,大鸨,珍珠鸡,和鹧鸪都会捕食生石花,虽然现在,即使是在生石花栖息的沙漠地带,也很少有**的鸵鸟出没了。在一些不那么干旱的区域,生存着狒狒和长尾猴,它们有时也会捕食生石花。主要的哺乳动物捕食者是啮齿类动物,包括豪猪,跳鼠,地松鼠,鼹鼠和其他一些如老鼠和沙鼠之类的鼠类。其他可能的捕食者是野兔和乌龟。


      在旱期,其他的食物短缺或者食物完全干透的时候,生石花和其他小型的多肉植物更容易被这些动物捕食,特别是那些小型的啮齿类动物,它们甚至会捕食种荚。有好几次,我们在栖息地看到遍地的空洞穴,这是啮齿类动物挖出和吃掉生石花后的留下的痕迹,只有那些残留干透的老皮和一小部分根部,才提示曾经存在过这些植物。在雨季,植被呈绿色,土地富饶的时候,很少看到这些空洞穴,但是这并不等于说在这些好季节时,啮齿类和其他动物停止了生石花的捕食行为。


      绵羊,山羊和小型羚羊如跳羚,在生石花臃肿并伸出地表时,也会啃咬生石花表面。有时我们在这些动物出没的栖息地会发现生石花被整齐的咬去表面,这些伤口萎缩后下凹形成干燥的伤疤层(图15)。然而,除非这些伤口在结痂前被感染,它们还是能够存活下去并在下个生长周期长出新头,有时甚至在受伤的状态下还会开花和结果。
                              


      还有许多昆虫和节肢动物偶尔也以生石花为食,在旱季其他植物类食物短缺的情况下更甚。这些动物包括:各种蚱蜢和蝗虫,甲虫和小虫,它们啃咬生石花表面的组织或者吸取它们的汁液,同时还有可能损伤花朵。有时我们还能找到夜蛾科的毛毛虫依附在土壤下的生石花株体上,它们啃咬生石花的内部组织,最后只留下一个完整的外壳。更具毁灭性的是蛴螬的感染,在它们所到之处,生石花会变成一团被一层外皮包裹着的散发着臭味的糊状物,这是蛴螬在制造它们喜欢的食物。我们曾看到有些种群被蛴螬严重感染,最终被摧毁。


      各种粉蚧也能在栖息地的生石花上找到,但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蚜虫,粉虱或者介壳虫,虽然这些害虫出没在邻近的其他植物上,我们也没有发现常见的“红蜘蛛”螨虫,但是一个和“红蜘蛛”螨虫相关的种密集地簇拥在一些L. karasmontana subsp. eberlanzii(C149)植株上,并形成橘红色的斑块,这种情况只出现在这个生石花种群中。这个螨虫种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新种,现在已经有了名字,即Coleacarus lithops Meyer。虽然生石花经常出现在蚂蚁,白蚁的巢穴或者它们的活动范围内,这些昆虫似乎对生石花没有食欲。


      最具有威胁力的捕食者毫无疑问就是披甲树螽或者称为“玉米蟋蟀”(Hetrodes属,南非语是“koringkriek”),这个昆虫属有很多个种广泛分布在南非的干旱地区,这和生石花的栖息地完全相同,这些一点都不可爱的生物(图16)特别喜欢彻底摧毁生石花的花朵,包括花梗的上面部分,以及裂缝区两边的组织,然后在植株顶部留下巨大的空腔伤口。雨水,露珠以及冷凝的水滴会留在这些空腔里,然后从内部开始腐烂,逐渐死去。但是有时这些植株会存活下来,这些恐怖的伤口要到下一个生长周期新头出现的时候才会消失。这时最大的损失就是种子和下一代植株。



      我们看到很多种群的生石花顶部有伤口,在数百个植株中只有零碎的几个种荚,这些都说明了这里的生石花正在遭受这些杂食性昆虫的捕食。这些杂食性的昆虫可以肆意地侵入营地的厨房,啃咬皮质物品,或者侵害其他任何它想啃咬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它们贪婪的杂食性的唯一表现就是自相残杀,它们会对自己的亲属发动猛烈地攻击,直到受伤或者死去,在它们的世界里没有什么需要承担的责任!另外提一句,虽然它们被叫做带这盔甲的蟋蟀,但是它们看起来更像蚱蜢。


      到现在为止,还有一个和上述昆虫具有类似破坏性和掠夺倾向的杂食性捕食者,虽然这些捕食者在一定程度上不会自相残杀,也不会大规模地食用生石花,这种捕食者就是人类(图61)。非洲儿童,无论是科伊桑人(布西曼族和霍但托特族)还是班图人,为了在炎热的一天中消暑和饱腹,偶尔会食用这些生石花,有时甚至成年人也会。一些当地的白人农民告诉我们,他们在小的时候也会食用生石花。有时,那里的儿童还会使用这种橡皮似的生石花作为打仗游戏的弹药而互相扔来扔去,这种游戏是成人世界更加野蛮的杀人和种族灭绝行为的缩影。但是只有少量的生石花被食用,在童年用作打仗游戏弹药的也不多,这些都不会影响一个已经完善的种群。除非这些种群的植株很容易找到,儿童们不会有足够的耐心持久地去寻找这些小东西。造成真正破坏的不是儿童,而是一些成年的,称为人类的动物,即,’Homo cretinissimus var. occidentalis‘[23]



[23] 译者按:作者戏虐的说法,意思是愚蠢的人种,西花蓟马变种。后面的西花蓟马变种是指人类的贪婪性。这些都是作者自己编的种,变种名

      最具破坏性的行为有两个:多肉植物收集和现代化进程竞赛。后者即西方文明的传播,工业化以及随之而来的污染。随着有害的污染向更远的地方扩散,所经之处,所有大自然创造的生物都逐渐走向毁灭。生石花的进化,就像地球上的其他生物一样,经历了成千上万年。大自然花了几百万年来创造(图62),而使用工具的人类只用了几秒钟就毁灭了,或者正在彻底毁灭的路上,即便是不使用工具,这种毁灭也会在十年中发生。


      农场现代化使得牛,绵羊,山羊的数量剧增,在很多地区,生石花已经被驱逐出境了,或者被牲口的尿液和粪便毒死了。生石花生长的区域通常不适合种植庄稼,但是常常这些地方被修建成大坝或者其他或大或小的灌溉设施。在一些区域,城市,工业化或者其他设施(城镇,城郊,运动场,学校,工厂,矿场,采石场等)彻底清除了生石花的栖息地,包括了一些典型的栖息地;同样,马路,高速公路,铁路,机场的建设引入了具有毁灭性的推土机。约翰内斯堡国际机场,前称是扬·史末资机场,就是修建在生石花的栖息地上,后来的帕尔米特方丹机场也是。也许位于纳米比亚,温得和克附近的J.G.Strdom机场也是如此。有种说法位于比勒陀利亚的总统府邸也是修建在生石花的栖息地上的,这个总统府邸原本是作为英国总督府邸而修建在郊区的,现在,城市向外延伸了15-20公里,在这个延伸过程中,很多当地的L. lesliei种群也被灭绝了。


      一个种群的消失不仅仅是因为它正好位于规划修建公路的地方。这种设施的修建可能会影响周围的许多公里,如,在修建点许多公里外正好有一个山脊或者山坡,上面覆盖着铺设公路所需的大小合适的卵石,碎石,石英碎片等,所以推土机就来了,铲走了上面10-15厘米深度的石层,当然,生石花也不能幸免,就这样,这里的生石花都灭绝了。被铺设公路毁灭的例子还有:开普省Stella附近的一个L. lesliei种群,开普省阿平顿附近L. hallii var. ochracea的典型栖息地,纳米比亚L. francisci的典型栖息地。L. lesliei的另一个种群,或者说不止一个,是人类旷日持久的战争的牺牲品。在战争结束的不到20年间,为了测底杜绝战争,在德兰士瓦省的波切夫斯特鲁姆附近,装甲车训练场地中的坦克在模拟战争训练中将生石花的栖息地撕成了碎片。


      然而,即使是那些没有那么具有毁灭性或者有害性的基础设施建设,从长远看,也比收集者造成的破坏要大。当然,也有各种各样的收集者,这些收集者,不管怎么划分,都可以至少归纳成3种。一种是采集少量的植株并将它们移植到花盆中,然后研究它们,照料它们,并视它们为珍宝,如果不幸死去,他们也会深深的感到悲伤。还有一种是收藏癖,这种收藏癖就好像得了一种令人恐惧的疾病一样,他们贪得无厌地采集所有能找到的植株。通常,这些收藏癖没有真正的兴趣将所有他们采集到的所有植株栽种起来,或者为它们提供合适植根之地,另外他们还缺少照料它们的基本知识,只是让这些植株堆在一起放置数月,因此这些植株要不就是腐烂,要不就是干死。即使他们将这些植物都载种好了,也经常性地浇水过多或者过少,或者让它们自生自灭,或者直接将它们送给更加不懂照料的人,所有这些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也就是大规模的死亡。收藏癖的这种行为就好像19世纪的猎杀行为,1860年,阿尔弗雷德王子,爱丁堡公爵,当地的主管,为了纯粹的杀欲,在一天之内猎杀了6,000头羚羊和斑马,然后将尸体留在原地慢慢腐烂,或者被鬣狗,豺狼,秃鹫吞食。这次猎杀行动的死亡名单还包括了数名被惊吓的兽群踩死的当地“助猎者”。


      其中一个收藏癖患者,发现了一个新的变种,并以他的名字命名。他从典型栖息地收集了至少300株这种植株,并将它们种植在完全不适合的土壤中,之后放置在金山郊区公园。然而一场夏雨过后,他发现这些植株变得像腐烂的黑色的马铃薯一样了。这时他只是随意的说了句,“在这几个星期里应该再去趟栖息地,再采集几百个植株回来弥补损失”。


      还有一个从事教育工作的收藏癖患者。他本应该成为这个国家年轻人学习的榜样的。但是,同样的,他也采集了很大数量的生石花,然后死在了他的花园里。他还声称:“如果一个生石花种群有一千个植株,那么采集一百个植株对这个种群没有影响”。但是,他采集的不仅仅只有一百个植株,每年他都会回到栖息地采集另外一百个植株,用来弥补第一次采集的植株的损失,同时,他也没有注意到,还有其他的收集者也在采集“一百个植株”,他们也每年都会回到栖息地采集另外的一百个植株。这样年复一年,即使那个栖息地的生石花都被采集完了,他们也不罢休。因为他们还认为“生石花每个种不止有一个种群”。


      还有第三种收集者,也许和前几种不同,他们本身对这些生石花的个人收集和培育没有兴趣,贪婪地采集生石花纯粹是为了经济利益。这第三种收集者采集生石花,或者更多的情况是安排别人采集,是为了贩卖它们获得巨大的利润,通常是卖给海外的客户。这种收集者没有任何的园艺方面的动机,唯有利润考量。它们对很多种群的消失负有责任,因为它们不仅仅是收集十几个或者二十几个植株,而是几百个到整整一袋子。通过这种盗窃行为,他们获得了巨大的经济利益。


      当然,生石花和几乎所有的其他多肉植物都被南非和纳米比亚严格保护起来了,如果没有相关的自然保护组织和土地所有者的书面授权,人们不能采集和运送这些植物。但是,如果法律不惩罚罪犯和违法者,那么法律就是一张废纸。从法律层面上看已经达到了不能忍受的严格,但是实际上它却没能阻止那些大规模的采集,种群的灭绝,不择手段的没有官方授权的人出售和出口这些多肉植物。


      确实,生石花种群在经历蛴螬或者披甲树螽虫害,长期干旱,过量的雨水(虽然这种情况很罕见,除了L. salicola的栖息地和其他类似的锅状平地)等自然灾害后能依靠留在土里的种子重建种群,但是,如果当地的动物过于频繁地踩踏以及收集者的过度收集,那么这个种群就可能在几年内灭绝。



  人工杂交和天然杂交

      据我们现在所知,没有人在人工栽培领域对白花×黄花(或者白花×V型)之间的杂交做过系统的完整的研究。我们自己有限的实验数据表明这两者之间的杂交比较困难,这个结论在世界各处似乎已经成了常识,虽然只有很少的已经发表的文献支持。在这种杂交下,常常不能形成种荚,或者种荚很小;即使有了种荚,种子看起来也是不健康的,不能发芽的,或者发芽率很低。即使种子发芽了,苗子看起来也不健康,并且在几个星期内以各种形式死去。白花种和黄花种似乎不能杂交,这两者之间的基因隔阂相对较远。


      两个给定的生石花分类如果不能杂交,这将是一个有重要意义的提示信息,即我们会假设这两个分类不是紧密相关的。然而,如果两个给定的分类容易杂交,那么这两个分类不一定是紧密相关的,虽然有时候的确如此。在生石花属中,两个广度不同的分类之间杂交成功的例子比其他多肉植物要多一点(Rowley 1980:37)。两个分类在人工栽培下能够杂交成功,仅仅依靠这一证据,而不考虑其他相关的因素就得出在自然条件下也存在这种杂交的结论是欠妥的。


      至于白花×白花或者黄花×黄花也没有系统的研究过,但是在文献中有一些这些杂交的报道。这些报道是:L. julii subsp. fuller × L. salicola(白花×白花)和L. lesliei var. lesliei × var. venteri(黄花×黄花)。毫无疑问,还有很多类似的杂交,特别是那些关系较近(或者很近)的分类之间。由于我们在C230的栖息地发现一些不同分类的植株生长在一起,于是我们就将这些植株移植到我们的播种盆中,我们的目的是进行这些分类之间的杂交,这些杂交实验包括:L. julii subsp. fulleri(白花)× L. villetii subsp. deboeri(白花)和fulleri(白花)× L. verruculosa(V型),但是都没有成功。使用Fulleri是因为它是唯一能在deboeriverrudulosa栖息地找到的白花分类,当我们在栖息地发现Fulleri时,它正孕育了两个肥胖的种荚,但是遗憾的是,无论是这两个种荚中的种子还是之后我们重复的那两个杂交实验,在播种几个星期之后都没有产生播种苗。


      在栖息地有无天然的杂交,这个问题也应该一分为二。就像上文提到的分布情况,生石花属很多种的栖息范围相互重叠,然而还是有少见的例外(少于5%),我们发现大概有450个或者更多的种群孤立地存在,它们之间间隔至少有几千米远。我们研究了6个社会性地生存在一起的种群,分成3组,分别是白花组,黄花组和V组。具体是:bellaschwantesii(C143);fullerinebrownii(C162);ochraceahookeri(C142);kennedyiverruculosa(C200和C229);deboerifulleriverruculosa(C230)。另外我们知道还有一些其他的混合种群,但是这些种群还有待研究。

      在上述的6个例子中,我们没有发现杂交的现象。我们有幸在花期开始的时候就来到了其中4个种群的栖息地,但是发现黄花种和V型种在白花种出现第一个花蕾之前就完成了整个花期。在人工栽培中,我们也观察到了黄花种的花期要早于白花种,这也符合了我们在栖息地观察到的结果。总结这些不完整的证据,我们发现白花种×黄花种或者白花种×V型种存在着两个障碍:相关的两个品种不能杂交和它们的花期通常不一致。


      白花种和黄花种花期的不同(见pp.79-80)会造成这两者之间的杂交障碍,但是如果在同一栖息地中的两个白花种或者两个黄花种同时开花的话,那么它们之间就不存在这种障碍。虽然白花种和黄花种中的一些品种间不能杂交,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确实有些品种间可以杂交。因此我们认为白花种×白花种和黄花种×黄花种在自然界确有发生。事实上,有些品种,我们就认为是杂交的,下文是一些简单的介绍。


      1959年A.L. Geyer博士将他新发现的种群中的植株寄给了H.W.de Boer博士,de Boer将它发表为*L. salicola var. reticulata。之后,我们参观了那个栖息地并在那里采集了标本株(C087)。我们得出结论,它们和L. hallii的关系比L. salicola更接近,因此我们将de Boer的命名归成了L. hallii的异名。在C087这块栖息地中发现的植株毫无疑问和栖息在更西面和更西北面的L. hallii的典型状态有些不同,但是也毫无疑问,它在形式,颜色和纹理上相比于L. salicola更接近于L. hallii


      这个种群栖息在被黄棕色和灰棕色页岩覆盖的山脊上,这和L. hallii其他种群的生存条件类似,另外,在其他方面,如山脊的地貌和植被,也和L. hallii其他种群类似,但是我们见过的L. salicola种群从来不会栖息在这种地方。然而,在不到一公里远,有一个L. salicola(C086)的种群栖息在这个种的典型地貌结构中,即锅状平原边缘的一个由钙质泥岩碎石构成的低洼处。考虑到周围的地形,有可能还有其他的L. salicola种群存在。我们猜测,C087这块区域可能起初只是L. hallii一个种群的栖息地,但是在某个时间段,融入了L. salicola的基因,这使得它们变成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异常的模样。这种基因的融合可能是由传粉蝇在这两个种群的栖息地之间穿梭引起的。但是更有可能的是,L. salicola的种子被运送到了L. hallii的栖息地,然后在那里生根发芽,并在合适的时候和栖息在这个山脊的L. hallii种群杂交了。


      我们的猜测是C087(*L. salicola var. reticulata)是一个杂交的种群,即L. hallii×L. salicolaL. hallii的另一个种群(C052)分布在距离C087不到10公里处,它们也生长在类似的地貌结构中,并且也显示出了和C087类似的和典型L. hallii不同的特征,虽然没有C087那么明显。这个种群也有可能是杂交的。另外对于这种现象还有一种解释,即C052和C087都处于L. halliiL. salicola进化链的中间状态,虽然这两个分类之间的密切关系不可否认,但是我们不倾向于这种解释,因为如果这样解释,我们需要找到另外一个更加明显的渐变中间群。


      另一个种群C045,现在将它归为L. hallii,但是我们仍然对这个分类有一些保留意见。因为它们和典型的L. hallii有所不同,在这个例子中,可能是和L. julii subsp. fulleri杂交了。我们知道附近至少还有一个种群和C045无法分辨,但是,已知的,附近没有任何subsp. fulleri分布。对这个种群,我们又一次有两个解释,一种是它是一个杂交体,另外一种,可能性更低,它是 halliifulleri进化链的中间状态。


      有两个种群C089和C155,我们现在归为L. hookeri(*L. turbiniformis sensu N.E.Brown) var. marginata[红棕色形式],但是它们显示出的异常的特征像是融合L. aucampiae subsp. euniceae的基因。这两个种群都栖息在euniceae栖息地直线距离20公里内。同样,这两个种群可能是杂交体,也有可能是L. aucampiaeL. hookeri这两个关系较远的品种的进化链的中间状态。


      在金伯利西部有很多种群几乎可以确定是L. lesliei var. lesliei × var. venteri的天然杂交体。如C014的分布从拥有红棕色土壤的石英山脊向下延伸至散落着钙质结砾岩卵石的拥有灰色石灰质土壤的浅谷或者槽沟中。在山脊顶部,基本上是lesliei的栖息地,C014在这个区域的植物显示出了更多的红棕色,这种颜色和这片区域的lesliei类似。而底下的浅谷和槽沟则是venteri的典型栖息地,C014在这片区域的钙质结砾岩上的植株,显示出了更多的灰白色,这种颜色和这片区域的venteri类似。很有可能,在这片区域原本存在着两个种群,这两个种群相距只有几百米,即在山脊顶部的var. lesliei和在槽沟中的var. venteri,之后这两个种群产生了一个天然杂交的种群,也就是现在遍布这块区域的,我们知道的L. lesliei[Kimberley 形式]。


      我们还没有找到栖息地相距很近L. gracilidelineataL. ruschiorum的杂交种群,但是有报道提到斯瓦科普蒙德东部有这样的杂交种群,不幸的是,我们没有机会去跟进。关于这个报道的信息很模糊,我们不清楚报道中提到的是两个相距很近的种群还是两个社会性生存的种。不管怎样,在那里采集到了一个植株,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杂交体。现在这个植株已经有53头了。第一眼看这个植株像L. ruschiorum,但是它的窗面有一定程度的平坦度(截面)和精细的网纹,这是亲本是gracilidelineata的有力证据。


      最后,我们提一下有杂交可能的L. pseudotruncatella subsp. groendrayensis,最后这个词当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的天然杂交种群了,仅仅表示文中最后的讨论。L. pseudotruncatella subsp. groendrayensis最初由Jacobsen作为L. pseudotruncatella的变种发表,但是De Boer认为它是L. vallis-mariae的一个变体。从地理上看,groendrayensis位于L. pseudotruncatella subsp. dendritica毗邻的东南部。离它的东南部最近的种是L. vallis-maria,但是至少也有80公里远。从单头花序习性,花期,花的结构和颜色,膜特征,种荚结构和腔隙,以及种子结构上看,它无疑属于subsp. dendritica;在颜色和有时出现的表面纹理上看,它有点类似于L. vallis-mariae。因此在离subsp. dendritica最近的C246,离L. vallis-maria最近的C239以及中间位置的C244中可能存在着一个杂交体。或者同样的,看起来不大可能的,在L. pseudotruncatellaL. vallis-mariae这两个关系较远,外观相近的品种中有一系列的进化链中间状态。


      可能还有其他的杂交体或者中间状态的种群等待我们发现,当然,我们不能确认现在我们的分类中的各种变种,亚种甚至种是不是起源于杂交。谁知道其他的种,甚至属或者其他植物是不是来源于以前的种群迁移杂交的。但是,有一个事实,在450个或者更多的已经确认的种群数据中,只有十几个种群有可能是来源于杂交,这个事实表明,生石花属在栖息地的杂交是一种不寻常的表现,因此有些学者宣称的广泛分布的,自然生长的种群是杂交的结论是有待商榷的。

  自然怪胎和罕见现象

      在生石花的园艺栽培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怪胎,但是在栖息地却很少见。这些怪胎将在80-83页进行详细地讨论。有一些罕见的现象只有在这些采集生石花的时候才能看到。如,偶尔地,草的叶片或根,或者其他植物的芽会长进生石花的侧面内部,然后从顶部,通常是从裂缝处伸出。Kurt Dinter曾经发现和描述过一个植株,可能是L. psedotruncatella,它被一个莎草(Cyperus esculentus)的贯穿(Dinter:54-55)。我们也遇到过一些被草根或者芽植入或者穿透的L. lesliei的植株的例子(图17)。在栖息地,更加罕见的现象是,我们发现有两三个L. lesliei植株的根在植株内表面生长。在这些植株中,侧根在生石花表皮以下向上呈树枝状生长(但是只在表皮下,而没有穿透实质层),并且这些根系在外皮上清晰可见(图18)。


6. 人工栽培的生石花

  通论

土壤介质

      因为我们人工栽培生石花的经验是基于一些不寻常的,特别的培育环境,所以对于话题,我们可能不能给出详细的建议。在早期,我们认为在采集生石花的时候,应该同时采集它生存的土壤,这样就可以让这些植株生长在原生的环境中。但是这样做不是总是成功的,在一些例子中,有些植株莫名其妙的腐烂了。在另外的一些例子中,含盐的土壤在挖出暴露在空气中后,很明显地被氧化了,并进行了一系列的化学反应,使得这些植株被活生生地腌制起来了。但是在大多数例子中,这种原生的土壤获得了成功。在世界各地的种植者使用着不同的土壤介质,并也获得了成功。


      因此我们不能提供合适的土壤介质的建议,尤其是对那些海外的,我们完全不熟悉的培育环境,更不敢妄下结论。我们自己的经验表明,土壤介质应该在第一次浇水后保持坚硬的状态,生石花属天性不会在软质和沙质的土壤中生长。矿质土是比较好的选择,那些富含有机物的,如商业上使用的园艺盆栽用土应该尽量避免。虽然生石花属能在非常酸到非常碱的跨度中生存(PH 4.5-10.5),但是在人工栽培中最好是轻微的偏酸一点。或许最适合生石花生存的土壤是降解的花岗岩,如果能够获得的话。事实上,我们发现降解的花岗岩对所有的多肉植物而言都是最好的土壤介质。


      就像我们使用生石花原生土壤介质一样,在种植过程中,我们也尽量模仿原生的环境。对于绝大多数植株而言,我们使用石棉水泥制的盘器,尺寸大概为300×400毫米(12×16英寸)或者300×225毫米(12×9英寸),这些盆器经久耐用,并且在南非很便宜,很容易获得。盆的标准深度为125毫米(5英寸),这对生石花来说是足够了,虽然再加25毫米(1英寸)的深度会更好。我们需要强调一点,生石花的根通常至少有75毫米(3英寸)长,所以它们需要至少100毫米(4英寸)深的盆器,最好是15毫米深(6英寸)。我们在实地或者图片上见到在欧洲和美国有使用浅盘,但是这些浅盆种植总是出现这种那种的问题。为了生石花的健康,请留够它们根系的空间。


      在栖息地,大多数的生石花表面和土面齐平。因此,就像在一些品种的描述中提到的那样,当它们吸水变得臃肿时,顶部会升出土面,当干旱时,它们会缩到与土面齐平或者更低。在人工栽培过程中,我们浇水更加频繁,有时候还会提供比栖息地有更多的遮荫,所以长得会比栖息地的高一点。我们经常听到这样的言论:在欧洲和美国这些气候更加湿润的地区,生石花在种植的时候,必须种得较高,即将植物体高高的升起,仅留一小部分在土壤里,这样可以降低腐烂的风险。我个人没有在这样湿润的气候条件下种植的经验,所以没有资格发表评论,但是我还是对此保留意见,因为这样的腐烂情况似乎并没有在位于瑞士苏黎世,北半球最好的生石花收藏中心出现。因此,我还是建议除了那些天性容易徒长的品种之外,生石花种植的时候尽量保持和栖息地的一致,即它们的顶部和土壤齐平。


      有报道称生石花可以在改良的水培体系中生存,当然,这是有可能的,虽然这个主意对我们没有一点吸引力。在两三个偶然事件中,我们将生石花拔出了土壤,然后保持彻底的干燥,但是放置在遮荫处,大概两年后,它们在这种条件下开花了。另外还有一个植株悬空放置在一个瓶子上,它的根尖部浸泡在水中,这个植株存活了18个月,但是没有开花。当我们愚蠢地处理水里堆积的水藻时,不小心把这个植株弄死了。其实处理这些水藻更加理性的方法就是直接换个装满新鲜水的干净的新瓶,而不是在原来的瓶子里捣鼓。

浇水

      大多数生石花品种生长在雨季在夏天的地区,但是也有少量的品种,如果降雨的话,主要是在冬季(见地图1)。然而我们在生石花人工栽培中,基本上都采取了一样的浇水模式。当3月或者4月寒冷的季节来临时(南半球),我们开始减少浇水的频率(并不减少浇水的水量),在5月(通常是月初),我们进行最后一次浸盆。然后直到9月(通常是月底),这些植株不再深入地浇水。在这个“休眠期”或者“冬眠期”,植株的老皮逐渐缩水和干枯,而里面的新叶在不断地生长,直到春天,它冲破老皮的束缚并在恢复浇水后迅速长大。冬季前最后一次浇水和冬季后的第一次浇水的时机取决于浇水前几周,甚至几个月的天气以及这些植株表现出来的外观和状态。


      在这个“冬眠期”,即5月-9月,我们每隔两个星期给这些植株洒少量的水来清下灰尘(我们干燥的冬季是空气中灰尘最多的时期),同时这样还可以模拟露珠的形成,因为即使在最干燥的栖息地,生石花也会常常收到露珠。L. herreiL. opticaL. ruschiorum这些品种在栖息地,即使是最好的季节,也主要依靠雾气的冷凝,而不是降雨,所以对于这些品种,在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以喷雾为佳,只在其中的穿插2-3次彻底的浇水。我们可以惊喜的看到那些非常干燥,萎缩失水的L. optica对每天轻微的洒水或者喷雾的响应有多快。这些植株明显地通过叶片表面和它们非常浅的侧根来吸收水分。


      在夏季,即9月底到5月初,浇水的时机主要依靠环境的温度和湿度,当然还有土壤的配土。但是不管配土怎样,在炎热,干燥的条件下浇水要比凉爽,潮湿的条件下频繁。在欧洲和美国通常使用的土壤介质比栖息地的土壤要疏松,所以它们的排水和干燥更快。我们并不是按照日历上的日子来给生石花浇水,而是根据这些植株缺水时缩回土壤的迹象以及表现出来的皱纹来浇水。即使是在我们最炎热最干燥的夏季,在太阳下的温度达到50℃(120华氏度)甚至更高,我们浇水的频率也不会超过两星期一次,通常只有3-4周一次。一次彻底的浇水相当于25毫米(1英寸)或者更多的降雨量,并且水分能够达到花盆底部的根的末梢。



      无论什么时候,对于生石花和其他多肉植物而言,雨水是最好的。不幸的是,在大多数城市的工业区的雨水都是受污染的,所以在这些区域最好避免使用雨水而改用自来水。另外,即使是干净的水,在放置过长时间后也会变质。根据各地的水质不同,可以选择在水中规律性地或者间歇性地加入少量的酸。同理,中性土壤中也需要和水中加酸一样频率地加入无机肥料。因为各地的水和土壤都不同,在此文中不能在寥寥数语中归纳所有的情况。肥料的选择应该是少氮多钾,如氮/磷/钾=2/3/4,并添加微量元素。我们发现Chemicult Orchid Mixture K621(低氮,氮/磷/钾=6/20/30)这种肥料非常有效。


虫害和病害

      在世界范围内虫害和病害都是相似的。我们最严重的问题是各种粉虫,这些粉虫在栖息地也能发现。红蜘蛛螨虫和介壳虫是我们的 萝藦科和其他多肉植物的主要麻烦,但是它们很少攻击生石花。我们发现一年两次用合适的杀虫剂浸盆灭虫足够了,一次是在生长周期的末期,如植株在冬季进入休眠期之前,另一次是春天恢复浇水的时候。大多数粉虫躲藏在很深的土下,所以只有浸盆药物才能到达它们的藏身之地,表面喷药不能达到效果。它们喜欢出没的地方是干透的老皮之间,以及裂缝下的空隙内。当生石花的花蕾冲破裂缝后,这些粉虫会从空隙出爬出然后啃食新头。


      另外,还有其他的几种灾情。各种地老虎或者类似的地下害虫会在夏季一次次地攻击生石花,它们会吞噬很多植株顶部以下的部分,等我们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啮齿类动物-大鼠,小鼠,沙鼠,有时会咬下生石花的一大块组织,但是大多数时候,它们仅仅攻击种荚。从我们的经验来看,它们对一些罕见的或者遥远的品种有特殊的偏好,这使我们怀疑它们对某种生石花种子的偏好是不是有着分类学意义。鸟类,特别是家麻雀,也会带来很多麻烦。家麻雀是从印度引入到纳塔尔省的,现在已经遍布这块土地了。但是对于鸟类的控制相对容易,可以通过防鸟器具来预防。


      一定数量的生石花因为疾病死亡似乎是不可避免的。这些病害主要是由某些真菌或者细菌感染引起的。也许是我们这里的气候干燥,在这些病害上,我们没有遇到大的问题。如果有病害,原因也是明确的,那就是我们所使用的土壤介质。我们的植株和栖息地的植株不同,它们生长在当地获得的土壤介质中,这些土壤介质和栖息地的有很大的不同。我们多次使用杀菌剂,一方面是为了治疗这些感染,另一方面是为了移植后的感染预防。但是杀菌剂有时候对这些感染无效,有时候会阻碍移植后根系的发展,甚至在至少一个例子中,我们怀疑它造成了基因突变,如黄花品种突变成白花或者突变成黄绿色的体色,但是我们还没能开展系统性的实验来证实或者否定这个猜测。为了预防,在播种和移植时,我们使用了苯菌灵和霜霉威盐酸盐的混合杀菌剂。


      不时地,单一株植物(或者一个植株上的一个头)在春天不会发生新头。这个植株会在这样的状态保持一年或者更长时间,但是在外表上逐渐变得黯淡,通常不会开花,直到最终死去。在大多数情况下,大概是因为分生组织已经死去了,但是我们不清楚分生组织死去的原因。有时这些不出现新头的植株还是相当年轻的,所以这不仅仅是老化的问题。

播种

      获得各种形式和颜色的生石花的最简单,最廉价和最有回报的办法就是播种。播种的程序和其他多肉植物的播种类似,关于播种的经验在数量众多的出版物中都有介绍。在下文中提到的播种经验是基于南非的条件,Growing the Mesembs(Stoms 1986)这篇文献有着更广的使用范围,并且是基于更多的种植经验。

      在南非,最佳的播种时间大概是11月到次年1月,但是有些人在9月初或者3月底播种。然而,过迟的播种使得这些弱小的植株不得不面对寒冷的冬季。泥盆,不透明的塑料盆,石棉水泥盆或者育苗盆是最佳选择,但是锡罐,丢弃的摩托车电池盒和其他类似的容器也是可以使用的。为了避免藻类植物的蔓延,透明的塑料容器应该涂成黑色。容器表面直径应该根据播种量而定,但是它应该至少有75-100毫米(3-4英寸)深。为了避免各个品种之间的混淆,每个品种最好是单独分盆播种。我们喜欢使用的容器是表面100平方毫米,深100毫米的正方体。我们也可以在一个大的播种盆的土壤表面,通过埋入薄木片,塑料片或者玻璃纤维隔成数个小间。如果花盆或者育苗盆底下没有排水孔,那么我们需要钻出1个或者多个孔。排水孔直径6-8毫米是足够了的,对于小的花盆只需要钻一个孔,即使是大盆,如300×400毫米(12×16英寸),3-4个孔也是足够了。

      理想的播种介质是降解的花岗岩,但是这些比较难获得,这时我们可以使用等量的干净的粗粒河沙和园土的混合介质,后者最好是矿质土,并只有少量的有机质。要小心园艺店出售的盆栽土,因为在这些土中常常含有未降解的成分以及粪便等有机物,并且这些土常常带有真菌孢子。播种介质应该过筛,保持最大的颗粒直径为3毫米左右。另外,播种介质最好通过煮沸或者在锅里高温消毒。每一个排水孔需要用瓦片,塑料片,板岩或者石棉水泥片覆盖并垫高至6毫米左右。容器底部需要铺一层卵石或者碎石至12毫米左右的高度。然后加入播种介质至离盆口15毫米处,通过在地板或者桌子上撞击花盆底部来压实土壤。这时,土壤介质层的高度在50-75毫米,最后加入薄薄的一层3毫米左右的粗河沙。

      种子可以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撒,就像撒盐一样。另外一个方法更加适合大规模的播种,可以将种子和少量的细沙混合装进胡椒罐,然后通过胡椒馆撒种。种子,或者夹着沙子的种子应该尽量的在土壤表面撒均匀。然后在种子上再覆盖一层小碎石。仔细地在盆上做好标签,注明播种的品种名字或者代替名字的代号,这些代号应该在本子上记好,以防混淆。播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仔细地做好记录,并且这些记录应该是当场就做好,即使是记忆力最好的大脑也是靠不住的。

      在最初的3-4周,或者在大多数种子发芽并且初具雏形之前,浇水应该采取浸盆的形式,即将盆浸入至20-30毫米深的水中,水通过排水孔渗透到土壤表面,直到表面完全潮湿为止。浸盆的好处是不破坏土壤表面的结构,避免种子被水冲到容器的边角上。土壤应该保持湿润,但是不是过度潮湿或者呈泥浆状。播种最普遍的问题是播种苗的立枯病,这可能和土壤介质中的真菌相关(通常来源于有机质),或者说过量的水以及高温的共同作用刺激了一些真菌的生长。因此,第一次浇水应该加入杀菌剂,如上文提到的苯菌灵和霜霉威盐酸盐的混合杀菌剂。

      生石花种子发芽的最佳温度是22-28℃(大概72-82华氏度),并且有较好的光线,但是不是全日照。然而经常性地,对于新鲜种子,只有小部分在几个星期内发芽了,大部分会在几个月甚至一年后发芽,因此不要匆忙地扔掉那些几个星期没有发芽的播种盆。从我们的经验来看,大气条件在播种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在我们经常经历的炙热干燥的夏季,种子根本不会发芽。然而,在炎热潮湿的天气,天空被云层遮盖但是光线明亮,大部分品种的种子会在4-5天内发芽,如果播种密集,那么在7-10天内,在花盆表面会形成绿色的“毯子”。在干燥的大气环境中,可以在花盆的表面覆盖一层玻璃或者玻璃纤维来维持湿度,但是需要轻微地掀开一个角来增加空气的流动。如果天气非常干燥,即使使用设备也不能保证种子发芽,那么我们只好等待另外一个合适的天气播种。

      我们已经证实L. bromfieldii var. glaudinae种子的活性可以保持16年,在16年后播种这些种子达到了几乎百分之百的发芽率。我们还测试了其他一些品种的种子活性,在10,12,14年后播种都取得了优良的发芽率。对于生长在更加干旱地区的L. opticaL. gracilidelineata的种子可能可以保存更长的时间,可能是20-25年甚至更久。保存种子重要的前提是储存在干燥的环境中,因为在潮湿的环境中,种子很快就会失去活性。新鲜的种子并不总是最适合播种的,它们可能需要至少保存一年来达到最高的发芽率。

      当大多数种子发芽后,浇水的模式需要更换了。这时的浇水需要通过细孔花洒从花盆顶部开始浇,或者也可以进行喷雾。过长时间的浸盆会加速藻类的生长,并最终导致播种苗的立枯病或者腐烂。接下来的浇水频率需要保证花盆顶部向下6毫米深度的土壤处于湿润状态,也就是说土壤表面可以是干的,但是土壤以下需要潮湿的,因为这将维系播种苗的根系的生长。当播种苗2-3个月大时,最好将土壤彻底干透几天,然后再进行浇水。之后每次干透的时间可以逐渐延长,这些措施会增强生石花成年时的抗性。

      对于浇水没有明确的规则,因为这取决于天气状况,如温度和湿度;也取决于其他因素,如容器类型和土壤介质。塑料盆容易保持湿度,而泥盆则干的很快。浇水过多和过少都会引起生石花的死亡。人们需要学会通过观察较大的播种苗或者成株表面的缩水或者皱纹情况来判断它们是否需要水分。然而,播种苗能够忍受和需要更多的水分,在整个冬天,每隔3-4个星期需要浇一次水,而此时,成株正处于休眠期,最好将它们保持在干燥的状态。偶尔可以轻微的撒一点水来清除灰尘和模拟栖息地露珠的形成。但是无论怎样,冬天浇水甚至是轻微的洒水或者喷雾,都需要在暖和的晴天进行,最好是上午,这样植株周围的土壤表层的水分可以快速的蒸发。对于生石花,无论是播种苗还是成株,没有比土壤总是保持湿润状态更坏的事情了。

      生石花播种苗似乎很喜欢聚集地生长在一起,但是如果生长的太密,这团簇丛的中心位置会离开土面慢慢升起,形成一个圆顶装的簇丛,这时中心位置的植株的根系会被挤出土面并悬挂在土壤上,这种现象在播种几个月后更加明显。显然,中心位置的植株必须移出并载种到其他的地方。这样这个毯状的簇丛又会变得平坦。播种苗过挤的另一个问题是加速病害的蔓延,但是从我们的经验来看,这种流行性的病害很少发生。密集播种也有好处,除了生石花本身喜欢簇拥在一起外,这也会提供一个优胜劣汰的场地,为了生存,它们需要争夺空间,这样的结果就是弱苗会被挤到底下,最终留下的是一些强壮的年轻的植株。

      播种苗在一岁前不适宜移植。因为在一岁前,它们太小了,我们很难在不伤到它们的情况下移植,另外一个原因是,就像上面提到的那样,有一些种子现在才开始发芽。通常,在移植前,我们喜欢将播种苗保留在原地至少18个月到2年。推迟移植的好处是,这些播种苗可以长到一个我们容易操作的尺寸,并且在和更大,更强壮的播种苗竞争时,弱苗会自动淘汰。在栖息地也是如此,只有最强壮,最好的植株存活下来。随便说一句,我们不喜欢使用大水或者大肥来促进播种苗或者成株生长,因为,从我们的经验来看,这会使植株变得不健康和容易感染疾病。

      苗间距的大小一方面取决于移植后使用的容器的大小,一方面取决于这个品种成株的大小(一些品种天生比较大一点),另一方面取决于个人的偏好。但是,不管怎样,苗间距应该至少20毫米。移苗最好的方法是将容器倒过来,然后通过将容器底部碰撞硬的表面,将盆中的苗和土倒出来,同时另一只手需要托在容器下方,接住倒出来的苗和土壤。倒出来的土块用手捏碎,小心地将苗分离出来,要注意尽量避免苗根部的损伤。这个操作可以在断水至少一星期后进行,因为这个时候土壤较干较脆,容易分离。

      移植时最好也是使用干土或者略微有一点潮湿的土壤,挖一个足够深的洞,修剪植株的根部,将小苗的根部放入洞中,然后再填满土。干土移植的缺点是,当我们挖洞的时候,旁边的土壤会随着挖洞迅速地填满这个洞,但是干土可以保证根系的周围都填充满了土壤。湿土移植,有些人比较喜欢用,操作是这样,在土壤中用扦子,铅笔或者其他的直形器具插出一个合适深度的洞,植株的根部放入,然后再松手放入整个植株。这时,植株的根部悬空地置于洞中,如果接下来没有操作,那么根可能自己会长入到土壤里,如果人们试着向下压植株或者试着将粘着的土壤填充根部剩余的空间时,可能会导致移植的失败,这些植株可能会被土壤擦伤。

      生石花大苗或者成株应该种植在深度不少于125毫米(5英寸)的有排水孔的花盆中。单个的植株应该使用至少100平方毫米或者直径100毫米口径的花盆,但是一般来说,最好使用更大一点的容器,比如石棉水泥托盘。丢弃的摩托车电池盒非常成功地应用到了生石花的种植中,同样这种盒子对其他多肉植物也适用。这些容器和播种时准备的容器一样,在排水孔上也需要用板岩薄片或者其他合适的材料盖住,然后用碎石或者卵石在底部铺一层12毫米高的排水层。土壤介质需要是粗糙的材料,包括碎石,石屑,卵石和/或者碎砖,这些介质的尺寸最大为10毫米左右。我们使用的土壤介质是经过8毫米的筛子筛下来的。土壤介质应该是排水良好,容易干燥的,通常在暖和的日子里4-5天就能干透。土壤介质加到离盆口20毫米处,这是为了给浇水留下空间。最上面25毫米深的表层土可以使用细一点的介质,即通过6毫米的筛子,这会是移植更加方便,尤其是尺寸小的植株。

      生石花来源于南非和纳米比亚开阔的野外,它们需要大量的新鲜空气。它们应该放置在明亮通风的地方,在这些地方花盆和花托可以在浇水后很快干燥,并可以接受大量的光照,但是这不意味着整天放在太阳直射下。在栖息地,它们常常生长在灌木和岩石边(通常是东面),在这里部分阳光被这些灌木或岩石遮挡,尤其是午后最热的时候。在人工栽培中,朝东的窗台或阳台是放置这些植株最好的地方,在这些地方,植株可以接受上午4-5个小时的阳光,避开中午和午后炙热的阳光。最理想的条件是建造一个生石花棚,顶棚由透明的玻璃或者玻璃纤维搭成,并配备遮荫布,金属丝网或者金属板,或者在外棚涂上颜色,目的是为了在一天时间里提供部分遮荫的阳光。顺便提一句,如果生石花曾经在遮荫下放置过一段时间,那么重新接受光照时应该逐渐增强光照,即从较弱的阳光开始慢慢地增加阳光的强度。一下子接受强光,生石花就会像城市办公室的白皮肤的女子在假期到沙滩暴晒过一样,很容易灼伤,灼伤的后果最轻就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季节被毁容,但是经常性的,它们会被活活的烤焦致死。

移植

      播种苗或者成株的移植最好是在夏天进行,这时它们的老皮已经严重缩水或者彻底干透。如果在春天或者早夏过早地移植,那么它们的老皮会吸收土壤中的水分,延长老皮吸收的时间,这时老皮和新头同时存在的时间会比正常的要长。如果在晚夏或者秋天进行移植,这正是植株进入休眠期的时候,它们不容易发出新根。在移植时,最好去除干净剩下的发软发皱的未干透的老皮,干透的老皮以及花梗。未干透的老皮比较牢固的附着在植株上,去除它们最好使用有弧度的指甲剪,干透的老皮是易碎的并且很容易扯掉,但是常常也需要使用到剪刀和钳子。干透的花梗不能简单地拔出,除非它已经处于松散的状态。如果花梗仍和植株牢固的附着,那么简单的拔出会伤到植株底部与花梗相连的分生组织,最终导致植株的死亡。

      至于老皮是不是应该保留在植株上,这只是个人的偏好问题。而在栖息地,这取决于气候条件,尤其是降雨。老皮的下半部分会降解,而上半部分会随着新头进入休眠期缩水后变得松散,然后随着一场雨,植株吸水膨胀,老皮又包裹在植株上,而松散的碎片通常会被风带走。或者在非常干旱的地区,这些老皮会堆积起来,可能可以堆积15层甚至更多,这些老皮厚厚地包裹着植株,尤其是在头与头之间。按照尽量模仿栖息地状态的思路,意味着我们不需要清除干枯的老皮,然而,不幸的是,这里会成为粉虫的家园。一个折衷的办法是去除那些可能能为粉虫安家之处的松散的老皮碎片,但是保留那些紧紧包裹着的老皮,粉虫也不容易进入这些紧紧包裹的老皮。

      在移植过程中,按照惯例,我们会剪去播种苗长长的根部末端,对于成株,我们也会剪去主根和侧根到一个合适操作的长度,但是基本原则是,露出根中的白芯。有时,由于长期干旱,根部下端会有很长一段干枯;有时,由于一些白色的粉状真菌的侵袭,根部也会有一段干枯,这阻碍了植株吸收水分;有时,根部长出了一层厚厚的木栓质外皮;这些情况,也需要修根,直到露出新鲜的白色内芯。如果必要的话,需要彻底修根,即一直剪到植株的底部。厚厚的木栓化皮层也可以剥去,或者用干净锋利的刀片在侧面开口,直到露出一小段新鲜的内芯。新根正是从这些暴露的内芯中长出。

      在修根后,我们直接将这些植株放在新的盆器中,然后立刻彻底地浇一次水。如果植株很干,那么它们常常很快做出反应,在24小时内开始饱满起来,大概是通过侧根或者剪去的主根吸收水分。在之后的2-3星期,直到所有的植物有明显的生根吸水和生长迹象,这时,土壤应该保持湿润,而不是太湿的状态,这时的浇水最好是浸盆。经常性地,即使是每天一次的从顶部洒水也是有益的,尤其是在炎热干燥的季节。一旦所有的植株生根完毕,那么我们浇水可以开始正常化了,每次浇水后干燥的时间逐渐延长直到和其他正常的植株一致。

      有时个别植株在移植后没有生根迹象,这些个别的植株可能混在一个大托盘里。尤其是在干燥的冬季后,植株对水分可能不敏感。这时我们可以使用滴水法,即将水慢慢滴入到特定的植株周围,水分可以渗透到这个植株根部或者以下,但是不会对同一托盆中的附近的植株造成过多的湿气。滴水法需要每天实施,甚至可以一天两次。我们使用的是由一个瓶子和一个流速控制器组成的医用静脉输液管来完成滴液,并且有很多成功的案例。然而,如果滴液法在几个星期内也没有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那么最好将这个植株挖出来,再将根部剪短一点,然后重复上面提到的操作。滴水法通常用于不生根的植株和其他正常植株混在一个托盆中的情况。另外一种办法是将不生根的植株放在沙子中生根,等新根生成时,在不损伤新根的情况下,再将这个植株移植到托盆中原来的位置,接着还是使用滴水法直到这个植株彻底完成生根。

      在所有情况下,移植后的植株需要保持几天到一星期或者更长时间的遮荫。花盆和花托不要放在花架的顶部,而是放在更阴凉的地方,或者用遮荫布,金属网或塑料纱布遮荫。正在接受滴水法治疗的植株需要一个单独的遮荫帽。制作这些遮荫帽的绝佳材料是废弃的X光片,这些X光片经过剪切和粘订可以做成一个合适的形状,但是需要留一个合适的通风口。对我们而言,一个上方开口的圆锥形就足够了。

      多头植株中的头可以通过根部仔细地切割分离。有时一些老龄的植株会发展出长长的脆弱的分根来连接每一个头,这些植株在挖出来的时候很容易解体。这时我们可以将这些解体的单头(也有可能是两个头或者一群头)单独种开,或者分享一部分给其他的爱好者。但是必须记住,所有的分头都是来源于同一个植株,因为生石花不能自花授粉,它只能接受其他植株的花粉才能产生果实。通常,多头植株的分头没有意义,相反地,最好能够保持它的自然状态,然后观察它到底能够长多大。顺便提一句,我们曾被问到一个问题,能不能将一个单头植株从裂缝处切开来获得两个植株!这样做唯一的结果就是直接导致生石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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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2 11:18 | 只看该作者
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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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2-22 11:21 | 只看该作者

何喜之来。。。。
5#
发表于 2017-12-22 11:28 | 只看该作者

完成这么多了  另外 这本书我没有 所以如果有缺页 就帮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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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2 11:30 | 只看该作者
很好的材料-----多谢楼主
7#
发表于 2017-12-22 11:47 | 只看该作者
还真是研究细致啊!
8#
发表于 2017-12-22 11:55 | 只看该作者
前排,大神辛苦
9#
发表于 2017-12-22 11:56 | 只看该作者
楼主真的很棒
10#
 楼主| 发表于 2017-12-22 13:31 | 只看该作者
翱翔de辣翅 发表于 2017-12-22 11:28
完成这么多了  另外 这本书我没有 所以如果有缺页 就帮不了你了

嗯,上次的书多谢你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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